后有功,允你进海定军!但你若误事,就等着喂鱼吧。”
那人松口气,将倭寇去向和船只数量、人数一并交待出来。
“小的是偷听到的,且听到他们说,有几支可能会不太听话,专奔着有钱的城镇去。”
“我料想也是此理。”
强盗可没有挑着穷地方抢的道理,向来是贪心的。
得了倭寇的内幕,宋宴清从船上寻到一份地图,叮嘱段海等会出兵需要注意什么。
换作平时,段海头脑冷静,完全不必如此细说。
但眼下这情况,宋宴清选择往细了给他掰开说,免得他冲动,且边说还边写在纸上。
最后,宋宴清拍拍段海的肩:“切记小心,不要全信那俘虏之言。若不是营中关着知府、通判等人,需要我亲自回去处置,我定与你们同去。”
“将军。”段海望着他道,眼神已冷静下来,他神色毅然,“您说了,要相信自己的袍泽。”
宋宴清听了会心一笑:“好,我相信你的本事!”
可也承诺道:“但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会立即赶过去。”
待展勇带着船再赶回来,段海与他一道领兵先行出发。
“遇小镇,可分兵处理,遇大镇,需合力小心。”段海重复着将军说的话:“先察之,再攻之……”
展勇闻言不时点头、偶尔问几句,且分神观察着段海,渐渐放下心来。
两人素来各领一队兵马,互相比较的同时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在战斗时,冷静的头脑是何等重要,遑论二人还是指挥之人,眼下的段海才是展勇熟悉的那个。
***
宋宴清带上剩余的兵,坐剩下的船只慢慢往回行。
到了营地,便有人手前来帮忙,照看伤兵。陶灿接到消息,已安排妥当。
宋宴清问了人,往陶灿所在的牢房走。
见了他,亲自坐镇的陶灿关切地问道:“将军,倭寇有多少之数?可从那些俘虏口中问了出来。”
“还有六七千之众。”宋宴清一边庆幸人数是分开的,能对付,又痛心分开之后受害的地方多。
他忽地又想起来交待道:“如今人不够,得请些老乡们去葫芦口上下捞倭寇的尸体,避免污染水源。”
“行,我稍后就安排人去。”
如此乱起来,当真处处都是重要紧事。陶灿又道:“将军,牢房里的汪知府和通判要怎么办?”
论起来,陶灿自己就是个小官。眼下当了朝廷的官,关押比自己官职还大的父母官,心里总觉得要被追究,若非有宋宴清撑腰,他未必敢干这事。
宋宴清道出自己的想法:“借看守兵士之口,将倭寇扫荡洋州之事先告诉他们。”
“随后我去一一拷问他们,我还不信,各个都狠得不管家小,其中肯定有不少人被瞒着。那些人,就是突破口。”
“拿到口供细节,再加急送去巡抚衙门,让巡抚那边派人来暂代洋州知府。”
“那将军现下便可去了。”陶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宴清喟叹:“知我者,军师也。”
陶灿:……“将军莫要戏耍我。
宋宴清应下:“好好好,我去里面了。”
他穿着去时的整套盔甲,头盔上的红缨随着往前的步伐往后飘着,握着腰间的剑,面孔冷峻、神情漠然地踏入牢房的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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