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妖魔鬼怪镇压!”
他一口一个圣上,宋宴清一早很不习惯,眼下也渐渐习惯,不过总有种自己在扮演“皇帝”的怪异感。
此事推到朝中议,想法分析与陶灿相差无几。
但凡办事的,总体都支持宋宴清南下。
至于皇帝不在朝中的问题?
皇帝已经不在许久!
登基大典准备了个开头,又忙上出兵打仗的事。
***
南地。
宋曲生为着先生耶瀚行的安危,暂且敷衍于乱党。
宋曲生能虚与委蛇,哪怕是对外号称什么“正帝”,他也能过得去,心中清楚只是演戏保命而已。
可耶瀚行就有些过不去了。
那群人要他写讨伐学生的檄文,斥骂宋宴清得位不正、品行不端……诸如此类,都是丧心病狂之言。
不说这等檄文,写了会被钉上耻辱柱,光是良心上,耶瀚行就难以过此关。
宋曲生如何劝说,先生都不听,又见外方看守之人耐心渐失,自己用所谓“正帝”的名号威胁也逐渐无用,是以日益急切。
一旁的师娘看着倔头,淡然道:“将军不必着急,大不了就是我二人陪他一道赴死而已。”
耶瀚行听得更为愧疚,连声叹气。
宋曲生又劝道:“太傅,你实不必介意,七弟定然不介意这些,只在意你不知保全自身!”
“并非是为此。”耶瀚行道,“我读书几十载,行这等助纣为虐之事,实在是、实在是……”
师娘已惯了他好些日,当下伸手,示意宋曲生别劝他,自己开口。
“我听闻今上心有大善,又素知小哀。你这老东西,今日自己死了无妨,别害得学生们心中愧疚难当。”
“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意什么?在意你们文人那点名声,但最是糟蹋名声的,也是你们文人自己。”
“你还在意檄文会破坏虎威将军继位的正统性,却不想想他更在意什么?你如此固执,害死我等,方才是那最伤人的举动。”
宋曲生听得连连点头,加大劝说力道:“是啊,太傅何必执意。倘若是真正有文人风骨的,怎会不理解太傅此时的无奈;那些不能理解的,你又何必在意。”
“我听闻大哥出事,想必那才是七弟举兵的原由,七弟是重情、重人之人。”
耶瀚行遭了骂,心中迷障也随之破去,他羞惭道:“是我愚昧。”
师娘方才哼了声,手指在桌面上写下几个字,告诉这一根心思的笨人——檄文也未必真要如那些乱党的意。
以耶瀚行在文字上的造诣,大可玩些花招。
此时才点破,不过是她想着如此一来二去,既拖延了时间,又能让那些人更加相信,不会太过仔细勘察,方才放着丈夫上头去钻牛角尖。
耶瀚行琢磨起来檄文的事,只偶尔忍不住感慨:“这权势之争,到底是逃不过。”
他都躲到了老家,谁知在老家那等小地方也不安宁,还被人“绑”了来,牵累妻子族中。
宋曲生听了道:“太傅,这是江山为局的大场面,何处不是在局中。”
乱党再次施压,终于“逼迫”得前太傅耶瀚行哭着同意写檄文,也为乱糟糟的诸事有件顺利的而开心。
“所为名正而言顺,有出自帝师之手的讨伐檄文,我们便可得天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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