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看出她的不安、隐忧,开口道:“阿娘不必在意,公道自在人心。”
“而且我既已继位,就是新皇帝,像你从前说的那样,皇帝做什么都行。”
王太妃:……
“那我还是盼着你当个好皇帝的,千万不要学先帝!”
宋宴清:……
这不至于。
他解释道:“阿娘,我只是不喜排场。像今日这般,我不方便,行动受拘俗,也碍着其他人的事。有那个时间,好好当差、或是闲散片刻,都极好。”
“上行下效。我对此不喜,下面这样的空排场也会相应变少,大家用来做正事的事情就更多。”
“可有的人还是喜欢。”王太妃想,多的是人喜欢那等场面。
偶尔吧,她也喜欢。
“皇帝也管不到每个人身上嘛!”宋宴清知晓这等事只能影响,一刀切才要出事,他笑着扯远话题,“我只能管得上,我们母子有没有用膳。儿子饿了,想用膳。”
“那赶紧,你还长身体呢。”
上了桌,宋宴清负责干饭,听着他阿娘提近来宫里的事。
自从成为皇宫的主人,他的消息畅通不少,很多事都有专人对他禀报。即便他没空,李福也会知晓。可同一件事,从不同的人眼中、口中过一遍,便完全不一样了。
在李福口中,太后、王太妃要做的事,就是工作行程列表。
可在他阿娘口中,那些缫丝、织布的典范事,也带着趣味,比如她得意自己是宫中织布第一人。
宋宴清一时都分不清真假,猜想有人让、和没人让,似乎都有极大的可能。
最后化成吹捧:“阿娘真是厉害,今日的事也处置得很得当。”
王太妃就爱听这样的,当下说得更上头,用饭都不必夹菜了。
最后她神秘地对宋宴清说:“等你登基大典结束,若是无事,娘娘说带我出宫去玩。”
儿子当皇帝就是这点好,再不用被关在皇宫的方寸之地,自由自在。
宋宴清点头,羡慕道:“我也想去。”
但他未来一段时日估计有的忙,怕是没空。
“先在京里转转,你若是有空,就去看我们。”她在皇宫中住了许多年,但其实并未踏足过京城多少地方。
“你跟娘娘倒是要好。”宋宴清发现了,王太妃现下对太后的上心程度不一般,就好像经常粘糊在一块儿玩的闺蜜,连他这个儿子都能放到一边。
这恰好是他想要看到的,每个人都应是自由的鸟。
王太妃则笑:“哟,还吃味啊。”
***
回宫后,有开心的事,自然也有不那么开心的。
除开最后归来的他和六哥,三哥、四哥五哥都早已回宫。
翌日,宋宴清就与三哥四哥碰了个面,可随后却迟迟没见到五哥宋广明。
宋宴清心中犹豫,加上又忙着朝会、派人去祖庙祭祀、祷问先祖走流程,便也没主动去见人。
直到祭祀传回顺利的消息,一桩小意外打破“僵持”。
下头的人说是抓到一个意图下毒“行刺”他的老宫人,一审问,问出幕后凶手是老闫妃。
因为宋广骏的缘故,闫妃没能顺利升职成太妃,不过也没因此为难她,只按照规矩、遣她迁宫跟先帝后宫中的其他妃嫔住在一片地方。因为有新帝继位,人们便称一句老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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