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开口提醒道, 麦子?才将发散的思维回到正轨。
县衙那边将这群人?关押久了, 里面一个名叫陈少楼的家伙带头, 将送饭的衙役打了个半死, 叫嚣着要见东女国的皇帝。
麦子?准备起身, 看看这些?人?搞了什么名堂, 就听到咯吱咯吱的脆骨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响起。
小草立马过来扶着她,麦子?伸展伸展了筋骨, 又是?一阵清脆的骨头声。
“陛下,大人?, 不如再召些?人?手,政务繁杂,得注意身体。”
阿亚朵担忧的目光看向两人?,自陛下和辅政大人?,处理起这些?大大小小的政事后,已有?许多日?未曾出门。
心中对那些?闹事的男宠更是?不耐。
麦子?点点头,对旁边的小草说道:“走吧,出去透透气,算算日?子?,段子?越他?们?应该也?要到了,这些?活儿攒攒也?无妨。”
两人?刚到中洲城的县衙处,就看到苦主,可?怜兮兮地躺在门前,醒目的惨态,让人?一眼就瞧见了。
是?一个三?四十的衙役,脸上全是?乌紫的青红瘀伤,一身单薄的衙役服,更是?破了好几个裂口,血迹从边缘处渗出了些?。
“陛下,求陛下为草民做主,那陈少楼伙同那些?公子?哥,将草民的老哥打了个半死,简直就是?草菅人?命,绝对不可?轻易放过!”
衙役旁边一直哭诉的一家人?,见到终于来了人?,还是?东女国的君主,立马扑上前来,跪地哭骂。
周边的百姓也?议论纷纷,脸上露出唏嘘的神情,“那李二家真?是?惨,好好的人?,给打成了这样。”
“谁说不是?呢,送个饭都挨了打,啧啧啧,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
周围乱糟糟的,百姓们?一听有?好戏看,急急忙忙冲上前来围观。
麦子?看着唱哭跪打的一家人?,眉头紧了一紧。
命人?将那些?公子?哥传唤了出来。
紧接着,从县衙处走出来了一群芝兰玉树的落难少爷,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锦衣也?传出一阵恶臭味。
露在外面的皮肤还算稍微白净一些?,也?看得出来,多日?未曾清洗过。
只是?底子?好,较普通百姓看起来稍微整洁一些?。
这些?人?一出来,就遭受了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其中一些?人?已经铁青着脸,压抑着自己身上的怒气。
走在前列的,正是?战乱时,当日?躲避在屏风后面的俊秀少年。
也?是?这次主犯之一,陈少楼。
“陛下,就是?他?们?!昨夜就是?他?们?出的手!将我的牙都打掉了好几颗。”
满脸青肿的衙役,挣扎着身子?爬了起来,嘴里还漏风,囫囵不清地说着话。
“为何打人??”
麦子?的目光移到了陈少楼的身上,衣襟袖口处均有?撕裂,少年的面容上还是?一片沉静,只是?一言不发。
旁边的几位少年也?是?满脸屈色,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不好开口。
旁边倒在一侧的衙役,神情明显紧张了一些?,死死地盯住为首的陈少楼。
静默了片刻后,衙役突然开口道:
“陛下,这些?公子?哥原本就看不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自从押入县衙后,整日?里挑剔饭菜,还让我们?这些?衙役挑水,给他?们?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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