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四海升平。
没了血腥之灾后,大地也?突然开始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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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绵绵不断的秋雨,结束了长达八年的天灾厄难。
麦子带着司农司及工部的众官员,来到了锦黎郴忻荆扬并?七州。
巡查一圈后,这七州的百姓个个要么?瘦得只有骨头大小,要么?胖得如临盆的妇女,头大身子小的婴孩比比皆是。
城内城外?处处都是战争后的硝烟痕迹,烧焦的城门,损毁的半拉城墙,还有城内被烧毁的宅院。
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
麦子揉了揉眉心,城建之路,道阻且长。
还好,现在东女国最不缺的就是人。
召集了数万役夫,前来这七个州城,又是紧追慢赶地修城楼筑高墙。
这些?年,麦子对收买人心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准则。
先将?人晾着,慢慢地,自?有出头羊跳出来,替她将?这些?百姓往前赶。
城墙外?面整天叮叮咚咚,街道上也?来了许多?东女国的官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如同死亡的鸣钟。
一声一声的敲击着这些?当地百姓的心脏。
终于有人受不了屋子里面的黑暗,这种?等待绝望的无力,率先跑了出来。
然后就怔愣住了,失声地看?着眼前这个景象。
原本满目疮痍的街道,杂物被一一清理干净,来来往往的官兵抬着那?些?碎砖瓦,一担担地运往旁边的黑箱子里。
那?庞大的黑箱子正发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细粉。
接着就有穿着粗麻乌衣的人,将?这些?粉灰同另外?一种?白色的粉搅拌,再加入水,混成了一团黑不溜秋的稀泥。
“干啥呢兄弟?还不去吃饭!再晚就没好菜了。”
从旁边突然走来一个满身灰汗的壮年男子,自?来熟地说着话。
方武呆呆地看?过去,这壮年男子才发觉自?己貌似认错了,这人好像不是他们?七队的役夫。
“你是本地人吧。”
虽然是疑问,但语气?里已经肯定了。
“小子,快去县衙那?里登记役夫去,去晚了排老长队,早些?去还能去饭堂里领吃食。”
就这样,方武被这名热情的役夫大哥带到了县衙处。
稀里糊涂地登记了东女国的役夫,紧接着吃上了不掺石子沙草的手工大馍馍,还有大骨棒熬的肉汤。
方武吃了一口馍,就赶忙把吃食送到家去,推着家人们?出了门,来不及跟众伙交代。
就急急忙忙去司农司领了契,分队伍,分配到了拌水泥的大工。
在这里又遇见了这位七队的役夫大哥,方武一脸感激,眼睛里冒出来的光,让这自?来熟的大哥头一次感到不自?在。
“方小子,好好干!再过两个年头,俺就能拿到东女国的户籍了,到时候俺老孙家里也?能出俩读书人!”
方武一听,连忙追着打听过来。
这役夫大哥一边搬灰,一边解释,方武的心也?跟着澎湃起来。
只不过还没等方武能问个明?白,就有官员走了过来。
方武初识得几个字,加上刚刚役夫大哥说的话,半蒙半猜出上面,印着工部两字。
“你叫方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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