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地方县令因为和地方豪强不睦,被遭遇土匪的还少吗?
他一点儿也不想自家人某一天收到他回城途中遭遇流民或者土匪,最后身先士卒,为国尽瘁的消息。
柴县令等赵家的马车一远离视线,脸上的笑容就落下来,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赵家的女郎都这么猛吗?”
常宁:“……县君既然知道她不是好相与之人,为何还要答应与她合作?”
柴县令理所当然道:“她不好相与,与我和她合作有什么关系?”
他道:“这上蔡县里,有哪个士绅富商是好相与的?”
常宁:“县君,她虽然才回上蔡,但她祖父是先上蔡伯,赵氏就在西平,族人分布在汝南各处,她会与上蔡的士绅富商拉不上关系?”
他道:“我看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为何特特的请您做中卖琉璃杯?”
“我知道啊,”柴县令道:“她在讨好本县。”
柴县令很自信的道:“她一定是害怕我紧抓着她隐户的事不放,所以在找借口给我送东西呢。”
常宁:……
柴县令:“我理解她,且这事对我们也大有好处。她有一件事说得极对,我们手上没钱,什么事都做不了啊,不管是收拢难民,还是驱赶他们,这些都需要钱。”
常宁见他如此自信,知道多劝无益,但他对赵含章的目的却持怀疑态度,“我总觉得她别有目的,怕是不止……贿赂县君。”
柴县令瞥了他一眼,不太高兴的问道:“她还能有什么目的?我只做中人,卖不卖出去我并不保证,她总不能坑我的钱吧?”
“县君,傅中书的孙子少有才名,刚才您也看见了,的确神采奕奕,气质不俗,可自进酒楼后他便少有发言,竟全听赵三娘的意思。”
柴县令眼睛一亮,兴味起来,“你是说赵三娘软禁威胁了傅长容,他们两个不合?那我是要救傅长容,以向傅中书邀功?”
不等常宁说话,他又摇头,“不行啊,说到底这里是汝南,现在的上蔡伯是赵三娘的伯父,赵仲舆又做了尚书令,得罪赵家,我也不得好。”
常宁:“……县君,您就没发现傅长容姿态从容,随性自在吗?他那样像是被人软禁威胁吗?”
而且人家亲自陪同未婚妻扶棺回乡,还为赵长舆守孝,赵家只要不是想被天下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那就得好好对待傅长容,怎么会亏待他?
柴县令就嫌弃的看着他,“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赵三娘很厉害,她虽然是一介女流,现在却是赵家在上蔡庄园的主子,连傅长容都要听她的,县君与她来往不可轻忽啊。”常宁道:“赵家突然收进这么多难民,我心中还是难以安定。”
“赵家总不会想造反吧?”柴县令道:“赵仲舆和赵济一家都在洛阳呢。”
常宁一想也是,心勉强放下一些。
赵含章让成伯挑了一套琉璃杯给柴县令送去,然后将此事交给了汲先生,“作坊积存下来的琉璃制品足够多了,务必要打开上蔡县的商道。”
汲渊见她把那只最好的琉璃马放进金丝楠木盒里,不由问道:“女郎这是……”
赵含章拿着盒子意味深长的道:“拿去西平送人,占了五叔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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