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涉,赵程就更不往心里去了。
陆乐看看院中的人,又看看边上淡定的赵程,不由低声问道:“你不拦一拦吗?”
那可是琉璃作坊!
赵程淡定,“为何要拦?”
“行,你视金钱为粪土,我多有不及。”
赵含章会视金钱为粪土吗?
那当然不会了。
一个玻璃作坊而已,夏侯仁又不会真的把作坊放在上蔡和西平,等他带走工匠和方子,他们重新再培养人手就是。
她不信夏侯仁能够占领整个琉璃市场,现在琉璃产能过剩,价格下降是一定的,作坊现在都不研究新的玻璃样式了,而是把精力放在控制成本和成功率上。
所以赵含章不怕输,了解她的赵铭和傅庭涵也想到了这一点儿,所以很淡然的站在一旁看。
当然,赵含章是不会输的,即便她不怕输。
夏侯仁才说了一个请字,赵含章便出剑,他脊背一寒,都来不及看清赵含章的动作,下意识举剑一挡,但还是晚了,赵含章的木剑直指他的咽喉。
虽然只是轻轻碰到,但他依旧冷汗直冒,浑身发寒。
这要是在战场上,或是用的真剑……
夏侯仁咽了咽口水,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冲他微微一笑,收剑,“叔父,你死一次了。”
夏侯仁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虽然额头冒汗,但脸色很快恢复正常,他换了一个持剑姿势,“再来。”
这一次,他决定先出击,赵含章也让他,等他剑刺过来才抬剑格挡,然后身子顺势一转,快速的出剑,夏侯仁还是没怎么看清,赵含章的木剑就扎在了他的心脏上,直指要害。
夏侯仁:……
他好像比试了,又好像没有比。
赵含章收剑,抱拳道:“叔父承让了。”
夏侯仁脸色总算是有了点儿变化,就是看着有点儿发青,他心中有许多的话说,却又说不出口。
何成代替他说出口了,“这不是君子剑,乃小人之剑。”
“此话不对,”赵铭从廊上走下来,维护赵含章,“都是杀人的剑,分什么君子剑,小人剑?”
赵含章深以为然的点头。
何成皱眉,“她这剑招招招毙命,角度又刁钻阴狠,实非君子所为。”
赵铭冷哼一声道:“君子不会动手,凡动武者皆不是君子。”
“先贤谁不习六艺?武艺亦是其中一项,怎么就不是君子了?”
赵铭:“先贤可不会仗着年长和身强想要抢夺人的家产。”
他是戒备夏侯氏,但不代表他就害怕夏侯家,赵含章一提用琉璃作坊做彩头对方就应下,可见他早就盯着琉璃作坊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双标。
赵含章可以盯着人家的手稿,夏侯仁却不能盯着赵家的琉璃作坊。
此话一出,不仅夏侯仁,连何成都是脸色一变。
夏侯仁不再沉默,沉声道:“子念这是何意,比斗和彩头都是赵三娘提的,你要是不认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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