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准确快点儿逃离他,但腰身被按着,力气很大她一时之间逃脱不了。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先生,可以开饭了。”
“吃饭了吃饭了,饿死了饿死了,走吧。”
看着云梦逃也似的身影,黄药师起身跟了出去,时间还有很长,他不急,她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人总归是他的。
一顿饭的时间,林管家意识到了云梦对黄药师很重要,给她夹菜,吃的也是营养均衡,吃了很多但也都是易消化的,绝对不会让她晚上积食,而且看他们之间相处的默契,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黄药师很少回家的这十年里面他们一直在一起,否则哪有这么多默契。
不用说话,一个语气词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跟着黄药师二十五年了,都不知道黄药师的这些语气词里面的潜意思。
黄任去当铺典当了他的家庭关系换取了工作能力,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但是没过几天,他买的那支股票一路走低,陆续的大股东也都开始卖出去,他看着势头不好,也将手中的股票卖出去。
本想着以后快速脱手能回个本,可没想到他动作慢了一步,还是赔了很多,这些钱不光是他自己的钱,还有不少是他客户的钱,就在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客户解释的时候,忽然那支股票又开始升高了,并且升的比原来还要高。
一天之内,他原本信心满满的,本以为事业得意,却没想到一夕之间,变得负债累累。
拿着酒瓶坐在办公椅上面,目光落到桌上的一个相框上,照片上面只有他一个人,剩下的一边是空着的,怎么会是空的呢?
黄任仔细想了想,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有些清醒,他想起来了,他去当铺典当了他的家庭关系,所以他和家人的照片上面只剩下他自己了,这几天没有和家里面联系过,他真的失去了家庭关系了?
拿出手机,找出他妻子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话筒里面响起来一道女声,是客服人员的声音,告诉他他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再看过去,手机里面的号码竟然在他眼前慢慢消失了,翻找通话记录,也没有一通他刚刚打出去的电话。
锤了锤脑袋,仔细回想,却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他父母,他妻子长得是什么模样了,原来,这就是失去家庭关系的结果吗?心中的某个地方空空的,有些回忆想要想起来,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没有记忆的人也就意味着没有过去,过去种种,他全部都不记得了,前途茫茫,看不到希望,这些如果克服了,可以将现在变成过去,可以拼搏出来一片前途,但是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消沉下去,这样的人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靠在椅背上,黄任慢慢的陷入睡眠当中。
在睡梦当中,他来到一间布置非常温馨的房子里,一个小男孩儿在不远处的地毯上面玩玩具,空气当中弥漫着饭菜的味道,在阳台上,一对年过半百的老人证在晾衣服,两位老人有说有笑。
“爸爸,你回来了。”小男孩儿喊了一声,跑过来抱住了黄任的腿。
“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手中拿着铲子,身上穿着一件格子围裙,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有两捋发丝散落在耳边,知性随意。
阳台晾衣服的老人也走了进来,“回来了,今天在公司怎么样?”
“你们……”
妻子,父母,儿子,每个人都对他笑,笑容温暖,让人看到就感觉到一阵温暖,从心底里面散发出来的。
但是就在他张嘴刚要说话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都化作云烟,消失不见了,笑容还在他脑海当中没有消散,人却已经普通云烟一般了。
黄任原地站着,看着四周,一阵恶寒从心头升起,刚刚的温暖不复存在,外面的阳光普照也变成了雷雨大作,轰隆隆的,吵得黄任头疼。
捂着脑袋蹲下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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