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祝枝山多虑了,皇位对于宁王的诱|惑可是非常大的,他之前的计策,虽说现在有了玉玺,能够冒充正德皇上写下诏书,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让朝中那些耿直的官员无法信服,而清君侧则完全不同了。
一是有祖宗先例在,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永乐皇帝和建文帝之间的事情谁对谁错暂且不说,但永乐皇帝赢了,谁也不能说他错了,他效仿,而且华太师的确是被正德皇帝废黜官位了,让那些和华太师一路的也无话可说。
二是百姓当中的名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原本的计划便是没有照顾到百姓心中的想法,现在清君侧,为的是阻止宦官当政,对百姓来说也是有益处的。
想通以上两点,足够宁王将祝枝山委以重任,“不愧是江南才子,就是比本王身边的那些酒囊饭袋要好的多,日后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能够为王爷办事,是祝枝山的荣幸。”祝枝山低头,敛去眼中神色,心中舒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可以暂时把心放下来了。
宁王让祝枝山就在宁王府住了下来,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出入也有人跟着,祝枝山知道宁王还没有完全信任他,这是让人跟着监视他呢,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慢慢等着了。
五日之后,大批的金银从鞑靼部落进入了宁王府,与此同时豹室也建好了,所有大臣一起去检验,祝枝山就跟在宁王身后。
周文斌见到祝枝山有些惊讶,极力的给他使眼色,但祝枝山仿佛没看到一般,就是不往他这边看。
宁王带领文武官员参观了豹室,最后来到一场一间密室,在密室当中,百官看到了金银和武器。
“如你们所看到的,本王打算清君侧,不知各位大人有谁愿意和本王一起?”
“清君侧?敢问王爷,皇上身边何人为奸臣,王爷打算清谁?”一名官员问道。
宁王看了一眼祝枝山,祝枝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上前一步,“各位大人应该知道,我和唐伯虎陪着皇上去佛寺拜佛烧香,可却不曾想皇上身边的公公小达子竟然撺掇皇上下江南游玩,皇上没有禁得住诱|惑,此时并不是众位大臣以为的在佛寺当中为国祈福,而是在江南一代,而且小达子亲口和我说过,他要让皇上任命他为太监总管,还有华太师之所以会离开朝堂,也是他像皇上谏言,皇上才会误会华太师的。”
祝枝山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当然知道宁王这是什么意思,让这些消息从他口中说出来,成功了他做皇帝,而不成功,他也只是一个误信恶人谣言,而他祝枝山,就是那个恶人。
事已至此,他是不想说也不得不说了。
“只可怜了华太师为国效忠多年,如今年迈还要被一个宦官设计陷害,此时已经是病入膏肓,状若疯癫,这一切都是因为皇上身边有个居心叵测的小达子,所以本王决定尊祖训、清君侧,诛奸贼小达子,为国靖难,诸位大臣可愿相随?”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宁王的意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他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是用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历史上有过好几次清君侧的事件发生,大多是以失败告终,而唯一一次成功的,便是当年的燕王朱棣,清君侧,用了四年的时间,坐上了皇位,成为了永乐皇帝。
现在宁王也要清君侧,他如果说要谋反,那很多人都会反对,现在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要做皇位,但他只说清君侧,还是不一样的。
今年的新科状元文镜清已经是年过半百,本来他就没有多少的文学涵养,不过是被宁王拿来充数的,在他成为状元之后不知道投桃报李,反倒是一副迂腐的做派,整天之乎者也,还没些真本事,让宁王很是看不上。
此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宁王是要谋反,清君侧只不过是个理由而已,谁都没有提出来反对,偏偏是他站起来,“当年燕王朱棣清君侧,做了永乐皇帝,王爷如今效仿,是否有想要登基为帝的心思?”
宁王李牧看过去,“本王清君侧乃是遵循祖训。”
“王爷没有否认,是承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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