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航来到酒店,F1车手做司机,乘坐体验总结下来就是——不想再坐第二次。
他知道江从星住在哪一间,把冰淇淋筒包着的纸巾扔掉,一路举着进电梯,穿过走廊,来到房间门口。
嘭嘭嘭!
江从星开门。
“吃!”顾池音举到他面前。
江从星扶着门把,从他手里叼走冰淇淋筒。
然后两个人相当默契,一个转身就走,一个反手关门。
房间里莫罗斯提问,“这是什么来自东方的神秘仪式吗?”
江从星边吃边说:“不是,这叫兄友弟恭。”
那位“弟”这个时候气得怒火中烧,来回在套房里踱步,威廉的脑袋跟着他从会议厅这头转到那头。
“我有点晕。”威廉说,“你能坐下来吗?”
原因是那条朋友圈是全公开,所以朋友圈下的那段对话被妈妈看了个完完整整。
而且现在刚好是国内上午九点半,他妈妈立刻一通电话过来指责他——
你怎么能给从星哥哥吃剩的冰淇淋筒呢!
出门在外就不能和哥哥好好相处吗!
哥哥说“羡煞旁人”,你难道不应该给哥哥也买一个吗!
哥哥哥哥,早生三个月而已!
而且为什么自己都二十多岁了还要被妈妈训呢。
马修斯从外面进来,见状询问情况,顾池音大概解释了一下。
马修斯一笑,“这很正常,在意大利,母亲们掌握着这个国度的所有权利。”
这属于意大利的众多梗之一了,意大利人即使已经结婚生子,他们也习惯每周探望一两次父母。
甚至有些人会一直和父母住在一块儿,所以意大利母亲们的藏品之一是他们的中年儿子。
气归气,但他也知道他妈妈是真的希望自己和江从星能和睦相处。毕竟这种出门在外,不是从A市到上海,而是从中国到欧洲,身边有个结伴的朋友总是好的。
“好了。”马修斯笑笑,“坐,跟你们说一下练习赛要着重测试的东西。”
很快,策略组的其他工程师也进来,大家开始认真开会。
每节练习赛有一个小时,即使车队有价值几百万美金的F1模拟器,但什么都不如在赛道上跑上十几圈来的强。
而且模拟器给的终究是理论数据,工程师们需要真实的数据。所以练习赛上,工程师们可能需要某一个特定的数据反馈,比如空气动力部件带来的驾驶体验,或者车轮的外倾角是否要调整。
这个赛季Hunters车队已经带回了16分,对于中游车队来说,只要不垫底就是胜利。
对顾池音来讲就更是这样,只要赢了江从星,就是整个F1最大的胜利。
周四新闻发布会后,马修斯邀请他们去了一家披萨店。
意大利最不能被黑的三样东西,咖啡、冰淇淋,和披萨。
他们坐在室外,没有那么大的桌子,而且都是圆桌,没法拼,就三三两两地坐。顾池音自然和威廉坐一块儿,威廉真诚发问,“你要给江从星带披萨边回去吗?”
刚拿起刀叉的顾池音猛地抬头,“吃饭时间,你能说点让我听着舒服的话吗?”
威廉悻悻地龇牙,“哦对了,下一站去上海,你可以别跟我住一间了吗,我老婆会陪我一起,她休假啦!”
“可以啊。”顾池音说,“没问题,我到时候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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