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则是轻笑。
席亦城拿走矿泉水,道了句我也渴便自己灌了,恨不得把整瓶水一口气喝干。
未免席亦城又要发什么疯,许暮星收拾了课本走人,顾临舟也带上练习册离开座位。
席亦城一顿,胸口憋了团闷气,往前拉住许暮星手腕拽到自己跟前,手下用了点力,许暮星转身时略一踉跄,鼻梁几乎要撞上对方下巴。
不过终究没撞上,顾临舟及时抓住了他另一条胳膊。
而后松了手,目光迎视席亦城。
三人处在最末的角落,声音低,倒是没人在意他们。
席亦城暂且不管那人,垂眸看许暮星。
因为靠得近,许暮星已经嗅到了他身上和以往不同的气息,皱眉道:“你抽烟了?”
“嗯。”
相撞的目光注视着彼此。
许暮星问:“为什么?”
席亦城老实说:“觉得烦。”
“烦什么?”
他想说烦他成天和别人在一起,但上次开导的话尤在耳边,仔细咀嚼,自己都觉得总老话重提很没意思:“我....”
“许暮星,”一道清润嗓音打断了他们,顾临舟还在一旁提醒说,“快上课了。”
许暮星点点头,对席亦城说:“回教室吧,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抽烟的事儿就这么被轻飘飘揭过了,席亦城不觉欣喜,反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头依旧覆着一层薄薄阴霾,不知道从哪儿才能撕开笼罩的口子。
两个字总结:操蛋!
下午是语文和数学,袁华临时有事,于是数学课改为了自习,同时让班长下发了一套试卷,务必要在当天完成,但出黑板报的同学可以延长至第二天再交。
黑板报整体已经取得了袁华的满意,绘画部分谢岚也已经完成,就差慷慨激昂的内容填充,由汤俊和许暮星一起负责。
书写的一截粉笔断裂。
许暮星还没弯腰,已有人帮他拾起,顾临舟自然而然递过来。
“谢谢,”许暮星道,放眼望向全班,虽然自习课有班长管着,但是聊天打诨的依然有。
顾临舟看出他意思,笑说:“我刚做完一张卷子,所以适当休息休息,让眼睛缓一会儿。”
“对对,我可以作证,我新同桌比原来那位用功多了,”段秋鸣看漫画时也不忘来凑热闹。
旧同桌就在不远处,闻言翻了个巨大白眼。
许暮星应了声,纪律不归他管,断截的粉笔丢进手边的盒子里继续书写,余光触碰到一道视线,略偏头,对上席亦城直白毫无闪躲的目光。
“?”
几个意思?
打中午从图书馆回来,他就察觉席亦城不对劲,上课也不睡觉了,让他补作业也很听话,可不会再主动和他说话,但又总拿一双眼看他。
比如此时此刻。
对视了会儿,席亦城移开目光,抱起胳膊靠着椅子看空气。
许暮星也收回视线,在黑板上书写了一个字,停顿半秒,回头对顾临舟说:“卷子上有什么不懂的,下课的时候你可以问我。”
“好,”顾临舟道。
原本偏离的视线倏地又扫了过来,许暮星无语。
席亦城盯了他们一眼,忽然起身朝外走,人影大咧咧经过窗外,走出了目中无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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