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斜睨过去,“我也看出来了,你这眼珠子就扒在上面了。”
姚启摸摸鼻子,尴尬地说:“人之常情嘛,你懂的,美人就像灭世武器,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嘛。”
他和那张脸的距离太近了,实在忍不住晃神。
粒粒鄙视他,“呦呦呦,现在就美人了,不是狐狸精了?”
姚启捂住脸,“你可别和阿延说。”
玛丽莎忽然出声,“你叫得太亲密了。”她不满,“凭什么?”
姚启义正言辞,“他让我喊的啊。”
玛丽莎做了个鬼脸,继续给怀里的娃娃绑头发,不理睬对方。
粒粒呵笑,“给你根杆子就往上爬。”
姚启假装什么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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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新换的是工作服,和蓝延在家第一次见对方工作时的样子,没有区别。
黑色背心,军绿色工装裤,高帮靴子。
整个人伏在飞艇的底部,或者跳入中枢舱,浑汗如雨,手臂、背肌绷紧,胸口鼓囊囊的,性感得要命。
蓝延盘腿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
“不无聊?”方修新从飞舰底部滑出来,动作干净利落。
“不无聊。”蓝延勾起唇角,“恰恰相反,很有意思。”
方修新:“困吗?”
蓝延歪头,舌尖抵住牙齿,轻微的痛意蔓延,“……不困,我现在看着你精神得很呢。”
——哇哇哇,蓬勃的荷尔蒙张力,简直让人浑身血液都激动。
方修新走过来,微微低头,他没有靠太近,担心身上的脏污和汗水挨到蓝延。
“困了的话和我说,我带你去睡觉。”
蓝延斜斜瞥过去,“在你心里,我是整天都睡的猪吗?”
方修新笑笑。
他没有立即回答,走回原位时,才“嗯”了一声。
蓝延磨牙,“……方修新。”
方修新闷笑声更甚。
他打开悬浮灯,手臂穿戴精细化器械,准备修一箱子的电池板。
蓝延也挪过去,找了张同高的椅子,双臂交叠,脸搁在上面,侧着头看向方修新。
“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分心。”话虽如此,但方修新手里的动作不停,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有种利落的刀锋感,隐约出鞘,英俊至极。
“……有吗?”或许是深夜,蓝延说话有种蜜糖般的甜腻,“可我想看着你哎,男朋友,看着你就开心了。”
方修新手一顿,“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开心的意思。”
蓝延忍不住笑,“好吧。”
他也不打扰方修新,方修新修理电池板时就安安静静,丝毫不作妖,但当对方刚好完成一个,就会悄悄伸出手,轻戳对方手臂,左按按,右按按,尾指还去勾对方的手指。
方修新一开始会避开,低声说:“乖,别闹,我手脏。”
蓝延不乐意,非要勾、非要戳,还挑衅地看着他。
方修新无奈,只能由着对方玩了。
但当方修新重新开始工作时,蓝延又会老老实实地盘着手臂,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人。
方修新有时候想忽视也难,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苦恼又满足,吊诡得很。
“没什么想问的吗?”方修新突然说,“姚启和你说了什么?”
蓝延懒洋洋地说:“嗯哼,没什么,就说我们有机会回去,你们呢,是被迫害的小可怜,在这里待了十年之久,努力找到回去的路径,并在偷偷对抗恶势力。”
方修新低笑,“他全都说了啊,我还想怎么找机会和你详细讲述一遍。”
蓝延说:“可能因为你已经和我说了以前的工作,启哥觉得——”他眸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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