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笑了声:“能让你大老远的搬过去,想必环境不错喽?”
环境其实也还可以,就是入住率太低了。
靳洲扭头往右看,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的吗?
沉默的功夫,话筒那边传来一声笑。
“上周梦姨给我们家嗔嗔打电话问你的近况。”
思绪被拉回,靳洲安静听着,“然后呢?”
“能有什么然后,我都不知道你最近的近况,何况我老婆!”
这时,话筒那边传来了英普交混的声音:“叔叔,姨奶让我没事也给你留意着女生,但你知道我的,我交际圈很窄。”
靳洲多少对他那个母亲有点无语了:“以后她再给你打电话说这事,你可以直接挂断。”
岑颂接腔:“得罪人的事让我老婆做,亏你还是他叔。”
靳洲转身回到客厅:“真要论起来,你也要喊我一声叔叔。”
追到老婆以后,岑颂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喊过他了。
“说你的事,你又扯我身上干嘛!”
靳洲不觉得这个话题还有继续的必要。
“没其他的事,我先挂了。”
房子是三室一厅,两室朝南,一室朝北,朝北的那间是书房。
书房做了书架墙,上面虽是空的,但是两米长的焦糖色书桌上已经摆了一台台式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电脑。
上周,这个房子里所有他可能会用到的生活用品以及工作必需已经备齐。但他今天过来太过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
靳洲站在书房门口,收回不经意走神的思绪,转身回到主卧。
只是随意打开衣柜看一看,没想到里面已经挂了几套衣服,甚至还有两身睡衣。
他这个秘书,是真的细心到让他意外。
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九点,靳洲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刚走到客厅,外面传来拍门的声音。
声音响在静谧的楼道里,很是扰人。
但更让靳洲觉得刺耳的,是从那男人口中喊出的名字——
“枝予...枝予......”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根刺,扎着靳洲的耳膜,让一向好脾气的他,眼里凝出冷意。可所有的情绪都无法宣之于口,靳洲站在门后,静静看着屏幕里男人的背影。
“枝予,你开开门,你听我给你解释!”
“枝予,枝予,你要是不想见我也行,那你开机,我在电话里跟你说!”
门外的拍门声不停,一声声地喊她的名字,一句句地道歉。
安枝予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枝予,我求你了,你别听那个女人胡说,我昨晚喝醉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你信我好不好?”
喝醉了的话,那烟灰缸的烟是谁抽的?
喝醉了的话,那垃圾桶里那么多的纸巾又怎么解释?
还有身上的吻痕......
安枝予好笑一声。
“枝予,还有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你说是不是?”
“枝予,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话,咱们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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