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换成了长款风衣。
安枝予转回身来,将电脑关机,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刚拿起放在桌下?的包, 不远处传来一句:“安枝予, 你来一下?。”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安枝予抬头看过?去, 大概是周围还有同?事在,他表情严肃又板正。
安枝予收回视线, 拉开包的拉链, 看见早上被?她刻意带着的结婚证。
以前,她总是抱着尽量不得罪人的态度,把话说得婉转。
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安枝予站起身, 将包挂在肩膀,走过?去。
眼?看她走到自己跟前, 刘绍辉转身, 安枝予却站住了脚,“刘经理, 有事就?在这说吧!”
刘绍辉回头看她, 目光掠过?她肩膀上的包链,他皱了下?眉:“还没下?班。”
安枝予笑了笑, 目光不躲不闪与他直视:“刚准备去请假。”
“请假?”话到嘴边的【马上就?要下?班了你请什么假】被?他咽了回去,“有事?”他眉心拧得深,似乎在用表情给安枝予施压。
有了准备,所以安枝予一脸的从容不迫,她目光没有半分闪躲,很快回答:“是很重要的事。”
刘绍辉停了几秒的顿:“怀城项目下?周二开工,明?天你和小何跟我出趟差。”
安枝予故作?随意地将手?伸进包里:“抱歉啊刘经理,我接个电话。”她手?在包里摸了摸,小拇指捻到结婚证边角,手?往上一抬,手?机没掏出来,结婚证先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
安枝予往地上看了眼?,再抬头,见刘绍辉视线定在地上,她故作?无意,弯腰去捡,捡起来后,她用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就?是那么巧,万俪俪走到了她身后。
“枝予,”她小小的惊呼一声:“你结婚了吗?”
安枝予回头朝她笑笑:“对啊!”她把结婚证小心放进包里。
“什么时候的事?”万俪俪眼?睛睁得老?大:“怎么都没听你说!”
“先领了证,酒宴还没办,等办的时候一定告诉你!”
说完,安枝予扭头看向?刘绍辉。
脸色阴郁,野心与不甘一点都不藏着,悉数堆积在眼?里。
安枝予没去理他的情绪,无事人般地朝他礼貌微笑:“刘经理,这个周末我要和我老?公回家吃饭,出差的事,真的抱歉。”
刘绍辉视线定在她脸上,带着审视地盯着她看,最后嘴角斜出一声冷笑:“恭喜。”说完,他转身就?走。
人,肯定是得罪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给她穿小鞋。
但是想到楼下?在等她的人,安枝予心里的忐忑又突然被?强有力地安抚住。
六点一到,安枝予几乎是踩着点打了卡。
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她闭了闭眼?,长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所以今天的勇气到底从何而来,是那张结婚证给的束缚感,还是结婚证上的人,让她有了以前不敢拿出来的勇气。
电梯在一楼停落,安枝予一路小跑着穿过?大厅。
外头的天已经黑了,隔着距离,靳洲看见她,立马迎上前。
不过?两?三个大步,安枝予就?跑到了她面前,跑得快了,她气息有些不稳,双脚也没能及时止住。
抬起的胳臂被?靳洲下?意识接住,他浅笑一声:“我也是刚到。”
他身上的风衣敞着,离得近,几乎能感觉到他怀里的温度。
安枝予几乎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双手?伸进他风衣里,抱住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在清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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