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睡着了?”
结果话音一落地?,她脸就红了个透。
以前?若是说到这些会让她尴尬的话题,靳洲都会不着痕迹地?错开,但今天......
他微微往上坐了几分,颇有几分和她掰扯的架势:“后来我不是醒了吗?”
是啊,后来他醒了,在?昏沉的光线里,与她对视很久,久到安枝予趴在?他身上,两?只胳膊都撑麻了,然后,所有的旖旎都在?她麻掉的神?经里结束了......
但那之前?的唇齿交缠,现在?回想,依然会让人?脸红心跳。
安枝予瞥了眼?他上身,因他靠着床背,被子只盖到他不及胸口?的位置,V型睡袍领口?敞着,露出常年自律的线条痕迹,明明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依旧透着股难以亵渎的的风雅。
安枝予眼?神?飘忽开,低着声?地?咕哝着:“你把?衣服穿好。”
靳洲低头看了眼?自己,不过?不是看刚刚安枝予偷瞄的那处,而是自己的肩膀。
“麻了。”他说。
“麻了?”安枝予扬着语调重复,能听出明显的不解。
靳洲“嗯”了声?,解释:“被你枕的。”
安枝予:“......”
可她刚刚明明是睡在?他身旁的,哪有枕他的肩膀?
结果心里想的像是被他一眼?看穿。
“在?那之前?,你是枕在?我肩膀睡的。”
安枝予嗓子里一噎,莫名觉得他还有下文。
果然等来一句——
“帮我理一下。”
安枝予不知他这句话的真假,可他表情和语气都透着股认真。
再次看向他袒露在?外的胸口?,喉咙吞咽出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一阵纠结后,她慢慢挪过?去,最后双膝跪坐在?他身旁,将他敞在?两?边的布料往中间拢。
也不知是丝质的布料滑,还是他皮肤滑,拢到中间不过?两?秒,布料又落了回去。
目光从他胸口?移到他脸上,刚好看见他隐笑的嘴角,安枝予这才感觉自己被骗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穿!”气呼呼地?说完,她转身下床。
别的女孩子好不好哄,靳洲不知道,他也没哄过?,但之前?岑颂把?老婆惹生气的时候向他请教过?,可到底是别人?的老婆,他就算给意见也都是随口?一说,如今自己老婆生气,他自然不敢有一丝懈怠。
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从哪里开始哄,所以一顿早餐的功夫,他一字未说,但不说并不代表他没有行动力。
早餐有鱼头汤,靳洲把?上面的鱼肉单独挑到碗里,然后放到她面前?。
安枝予皱眉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抬头看他。
被她那样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盯着看,靳洲如坐针毡,想问她怎么了,又怕自己因为?不知道怎么了而让她更生气,最后无?声?无?息垂下脸。
虽说安枝予早饭没吃几口?,但粢饭糕很有饱腹感,但对靳洲来说,也不过?小小一团。
这趟出来本是带她来开心的,结果才过?一夜就把?人?惹生气,靳洲坐在?餐桌前?,眉心都快拧成麻了。
所以,趁着安枝予去换衣服的间隙,靳洲给岑颂打?了电话,一听他把?老婆惹生气了,岑颂直接送了他一记嘲笑,然后说:你也有今天。
那语气听在?耳里,靳洲都想直接把?电话挂断,可是不行,他现在?急需一点他不曾有过?的经验。
“你以前?把?闫嗔惹生气的时候,我有像你现在?这样?”
岑颂当即咳了声?,止住对他隔岸观火的取笑,然后他开始询问过?程:“因为?什么生气的?”
总不能把?床上那点事说给他听吧!
靳洲便胡诌了一个:“被我逗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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