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竟他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安枝予会来。
所以即便今晚受邀而?来的媒体没有拍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会有任何的失礼。
休息区离晚宴会场有不近的距离,靳洲侧眸看过去。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和他此时满心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但因为是她,又好像都能解释通。
靳洲淡淡收回目光:“靳太太来与不来,都改变不了我已婚的身份。”
说完,他朝不远处的侍应生招了下手。
之前是兴致缺缺,所以不想碰酒,这会儿是满心的沉郁让他有了想醉酒的念头。
眼看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方?宇面露担忧:“靳总,我去给您拿一些吃的吧!”
“不用,”靳洲朝他挥了下手:“你去忙你的吧!”
休息区再往里是休息间,靳洲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放下手中酒杯起身。
乔梦站在拐角处,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枝予,到哪了?”
安枝予出高铁站的时候,乔梦安排的车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了,后座放着一个多小时前,乔梦回家给她取来的礼服和首饰。
后座被挡板隔开,安枝予刚换好礼服。
她看了眼时间,说:“大概十分钟就能到了。”
乔梦这才放了几分心:“你赶紧来吧,那臭小子连喝好几杯红酒了!”空腹喝酒,再加上情绪低落,醉起来,那可?太容易了!
因为她这句话,安枝予心咯噔一下。
是因为今晚她不在,所以他心情才会宕到谷底,竟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吗?
安枝予忙落下车内挡板,问司机:“能再开快一点吗?”
在休息间还没闭眼几分钟,靳洲就被敲门声扰得皱眉。
以为不去理会,外面的人就会知?趣,结果“叩叩”声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靳洲从床上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西装后,打?开门。
乔梦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一双眼盯着他脸看:“你这是准备在这过夜?”
抛开他心情好坏不说,他就这么?将满堂宾客置之不理,乔梦就已经?对他有了意见。
以前是觉得他心无红尘而?发愁,结果可?好,一沾红尘,直接成了恋爱脑!
靳洲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掠过一眼后,只字不说地?越过她身侧,走了出去。
瞥着他双手插兜,提不起劲的背影,乔梦好气又好笑?。
真不知?等下看见老婆突然?出现,他会是什么?反应。
黑色加长轿车驶进会展中心大门,最后在亮如白昼的礼堂前阶停下。
门口迎宾快步迎过来,为其拉开后座车门,随着佩戴白手套的手护到车门上沿,一截细白脚腕也随之从车里探出踩及地?面。
乔梦很细心,给她取来礼服的同时也多准备了一件西装外套。
安枝予矮下腰身,一手拢着西装边领,一手微提裙摆从车里下来。
靳洲之前给她准备了两套珠宝首饰,一套是全钻石,一套是钻镶玉,安枝予选择了后者?,因为要配她手腕上那只靳家传承下来的玉镯。
在迎宾的引领下,安枝予踩过十几步台阶走进大厅。
晚宴在二?楼礼堂,厚重的实木双开门一打?开,就吸引了不少双眼睛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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