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儿子的脑袋:“让妈妈陪你,爸爸今晚要忙到很晚。”
闫嗔瞪了他一眼,但她这人,从来不在外面给老公脸色看。
她好言好语:“那晚上要给你留门吗?”
岑颂回了她一个温柔笑:“不用。”
到了商场门口, 一车里的人,除了岑颂,都下来了。
靳洲把安枝予垂在身后的长发分了一些到肩膀和身前:“结束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安枝予点头:“那你不要在车里等着, 先回家。”
做不到的事, 靳洲不点头。
他笑了笑:“去吧。”
看看人家的老公, 再看看自己家的。
闫嗔瞪了眼黑不见五指的车窗玻璃。
岑书屹感觉到了:“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闫嗔低头看他:“当然没有啦,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吵过架呀?”
那倒是,爸爸可怕妈妈了,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岑书屹晃了晃妈妈的手:“妈妈,你记得要给爸爸带好吃的回去。”
闫嗔皱眉:“爸爸跟你说的?”
他摇头:“爸爸每次出去吃饭都会给你带。”
闫嗔:“......”
靳洲回到车里的时候,岑颂的脸已经沉成了零下摄氏度。
“我应该在她身上装个窃听器。”
靳洲系上安全带,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装?”
他表情冷静:“我怕她生气。”
靳洲:“......”
车子绕过商场半圈,拐弯驶进地下车库。
岑颂抱着胳膊喇着腿坐在后面:“哪家西图澜娅餐厅?”
靳洲说:“城悦府。”
岑颂看着窗外:“那家臭鳜鱼不错。”他家那位最近好这口。
闫嗔从一进商场大门就把老公这号人物抛在了脑后,一手牵着儿子,一手弯着安枝予:“你喜欢吃臭鳜鱼吗?”
安枝予扭头看她:“你喜欢吃吗?”
闫嗔从她亮晶晶的眼底看出了答案,抿嘴笑:“就我发给你的那家中西图澜娅餐厅,他们家的臭鳜鱼可好吃了,上次岑颂——”
就这么脱口说到了某人,闫嗔立马将话止住:“不说他!”
来的路上安枝予就发现了:“你俩生气啦?”
闫嗔“嘁”了声:“谁和那种小气鬼一般见识!”
岑颂的‘小气’,安枝予从靳洲那里听到过几嘴,不过别人夫妻间的事,她不喜欢多说什么。
走到扶手电梯那儿的时候,岑书屹拽住闫嗔的手:“妈妈,爸爸说你今天不可以坐这种电梯!”
这要是别人说这话,闫嗔可能还要反应几秒,但是她家那位......
闫嗔晃了晃安枝予的胳膊:“咱们坐直达电梯上去。”
安枝予往后看了眼:“为什么不能坐扶手电梯啊?”
闫嗔拖着调子:“咱俩今天穿的裙子短了呗。”
安枝予低头看了眼,后知后觉过来,她掩嘴笑:“你们家岑颂心真细。”
心细是心细,可也是真小气!
“你出来的时候,叔叔没说要跟着吧?”
安枝予摇头:“没有。”
“对啊!哪有女人出来吃饭,老公一个劲要跟着的。”
安枝予回想起靳洲之前说的:“他本来说是要在车里等我的,但我没让。”
这倒是挺像叔叔的作风。
西图澜娅餐厅在五楼,三人从电梯里出来没几分钟的功夫,靳洲和岑颂也从对面的电梯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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