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说句不好听的,给钱是最不好的下下策,胃口只会越养越大,她那姘头要是出狱了,恐怕还更麻烦。”
被黄春眉说的,苏运昌头都大了,他能怎么办?躲又躲不掉,手段他又没有。
只能被人拿捏。
黄春眉建议:“要不,你还是找时间跟苏禾说一说,她长大了,结婚了,也出来工作了,说不定比我们有解决的办法。”
苏运昌眼眶里爬满了血丝:“我是怕会影响到她和正烽,我要是坐牢去了,不止影响他们,还会影响孙子孙女。”
毕竟门开着,黄春眉不敢说太大声,只能压着声音:“总比你现在坐以待毙强吧?你和兰姐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但是我能力就在这儿,我想帮你,但也只能跑跑腿,传传话,多的我也帮不上。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看着姐夫你被人讹诈,我心里也难受。”
苏运昌更难受,再逼他,他就要疯了:“戴立军出狱之后,如果还说不明白,逼急了,我就把他杀了,再自杀!”
听见苏运昌说这话,黄春眉赶紧劝:“姐夫,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千万别冲动。为了孩子,你绝对不能冲动。养了他们十年,再搭上自己的命,那太不值得了!”
“只要死得及时,没被判刑,就不会影响家人。”这个想法在苏运昌脑子里早就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
“跟那种烂人陪上自己的命,不值当!”
“这十年,我活得太累了。除了过年过节买东西回家,我平时都不敢花钱,为了多点工资补贴,星期天也加班,每个月给潘凤莲10元,过年过节她生日她儿子生日戴立军生日还有她看腿治病,她都来问我要钱,我只能拼命存钱,就怕哪天供应不上,她把我举报了。”
黄春眉听苏运昌这么说,也难受,但她实在无能为力,帮不上忙,只能劝。
“姐夫,你听我的,这个戴立军他自己贪污他活该,你是被他拖下水的,你没有贪过一分钱,你是无辜的,对不对?”
苏运昌道:“我是跟他借钱,我没贪一分钱,这些年,早不知道还了多少倍的钱给他们了。”
“你就跟苏禾老实交待,她会理解,你跟她说了,她帮不上忙,那也没得办法,但是你啥都不说,最后把自己拖死了,苏禾知道真相后,你说她会不会怨你?万一,她能帮上忙呢?就是你不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跟她说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一些希望,你说是不是?”
苏运昌似乎有点动摇,“主要是,我想不出来,她能怎么帮我。”
黄春眉瞬间无语:“姐夫,你要是想得出来,那你还需要谁帮忙?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运昌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大的主见,做啥事都犹犹豫豫的,优柔寡断,黄春眉都替他着急。
正聊着,外面传来声音,“苏禾,来找你爸?”
吓得苏运昌整个原地封住。
此时,在外面已经站了老半天的苏月禾,赶紧堆上笑脸:“是啊,您刚下班?”
“中午不知道吃啥,去买了两个馒头。”那人从苏运昌门前走过,回过头来对苏月禾说:“你爸在宿舍呢。”
苏月禾笑着应了一声,等走到门口,笑脸渐渐淡去。
黄春眉已经迎上来,她一看苏月禾的表情,就猜到这孩子肯定在外面听半天了。
“苏禾,哎哟……”她赶紧来拉苏月禾,拉进后,把房门关上了,“你跟着我来的呀?你都听见了吧?这样也好,说明这是天意。姐夫,孩子比你想象的聪明!”
关上门后,屋里黑漆漆的,苏月禾拉开了屋内的电灯。
苏运昌愧疚地坐在一边,从来他在家里,都是孩子们的骄傲,以前村里就苏运昌在外吃国家粮,孩子们出去说话都是有底气的。
谁能想到他这个做爸爸的,这么不堪一击。
他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
苏月禾刚才在外面听得不太清楚,但也猜出了个大概。
她小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说过,她爸以前在财务办公室的领导戴立军,因为贪污公款被抓进去判了十年,估计是快要出来了。
苏月禾拉了凳子坐下,轻声问道:“爸,怎么回事啊。”
苏运昌这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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