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的梁易初:“我听说爸你之前跟梁正烽那小子做了交易,他才答应不上交证据放过我,你们都做了什么交易?”
梁冬实拿回桌上的书本:“没做什么交易,他要他母亲自杀的真相,我能给他什么真相?还是你想让我去说什么真相?”
梁易初心虚地揉了揉脸蛋,老爷子肯定是给了梁正烽东西的,老爸不说,他也没办法:“反正明天我不去。”
“你不去可以,不去就从这个家滚蛋!让老三他们一家回来住。等我走了,我的遗产你也别想要。”
梁易初:“……”
见老头使出杀手锏,梁老太赶紧道:“老大,听人劝吃饱饭,别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犟。跟自己老子、自己儿子犟有什么意思?正烽他们今年要在北京过年,亲家和孩子都要来的,他请我们一回,过年的时候,我们也请他们一回,这样有来有往的,才像一家人。”
“谁跟他一家人。”
梁易初憋了一肚子气,出去了。
见儿子出去,梁老太说自家老头:“你也是,别动不动就让人滚,说什么遗产不给人的话,听多了,心都麻了。”
梁冬实:“五十多岁了,你继续宠着他吧!这个岁数,还要做父母的给他擦屁股,他还有脸了!”
梁老太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拿起针线继续串珠子:“你上次去见正烽两口子,你们究竟聊了些什么?”
梁冬实没搭理,眼睛盯着书本,思绪却已经飘了。
那天,他舍下老脸去了南二胡同找万正烽夫妇,面对孙儿的质疑,老爷子反问:“都这么多年了,你对你母亲的离开,究竟还有什么疑问?”
万正烽当时正在给爷爷剥糖炒栗子,剥好一个完整的,放在小盘子里,“我妈走那天,爷爷你在干什么?”
怀疑到他头上了?梁冬实无奈澄清:“我那时候还没退休,每天四点我都要去开会。那天我正要去开会,秘书处让我接电话,你爸打来的,说你妈自杀走了。这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就让他赶紧去报警。”
万正烽问:“我爸四点给你打的电话?”
梁冬实回想了一下,含糊道:“记不清了,这重要吗?后来公安机关也认真调查了,最终确定你母亲是自杀的。自始至终,我跟你奶奶对你妈妈的离去都是震惊和无法接受。”
万正烽点了点头:“那这事不谈,我们谈谈谁举报我外公的事。当年开会的其他四个人,爷爷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举报我外公。”
梁冬实不想再谈这事,但万正烽要谈,他只能陪着谈:“按照我的了解,我们四个人谁都不会去举报,但无意中跟别人透露了开会的内容,是有可能的。”
万正烽拿起桌上的湿抹布,擦了擦手,冷不丁问梁冬实:“爷爷,你呢?你有不小心跟别人透露吗?”
梁冬实:“……”
看着孙儿如炬般的目光,梁冬实叹了一声:“我当时跟你爸还有你三叔聊天的时候,不经意说了一嘴……”
果然是老爷子透露给梁易初的,万正烽道:“我爸和我三叔?”
“后来有人举报你外公,外面都在传是我举报的,我质问过你爸和你三叔,他们都否认了。多年之后,我还去找了举报信来看,那笔迹也不是我们梁家人的。正烽,你爸这个人糊涂,但他不会害自己人……”
祖孙两个聊了很久,后来苏月禾下班回来,也一起聊,最终才达成一致意见,放过梁易初。
*
外面下起了雪,一开始只是小点点,后来是一片片的鹅毛大雪,到第二天早上,窗外白茫茫的,再看不到其他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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