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梁老太身边也需要人照顾,她没赶蔡鸣凤走,就权当是请了个免费保姆。
但蔡鸣凤现如今哪儿还会看她脸色?
所以,两人是针尖对麦芒,互相折磨。
梁馨月回到家,刚好看到她母亲和梁老太在拌嘴,蔡鸣凤以前是从来不敢顶嘴的,现在不一样了,她自持有儿有女,儿女也都大了,让她再像以前那样做鹌鹑?没门!
梁老太指着蔡鸣凤的鼻子骂:“不想留在我们梁家你就滚出去!”
出去租房、吃饭买菜都要钱,蔡鸣凤她不走:“我凭什么滚?上头来收房的时候,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走。”
正吵着,梁老太瞥见梁馨月进来,不由低声骂了一句:“扫把星!”
梁馨月权当没听见,自顾进屋拿东西。
蔡鸣凤跟着进来:“你回来拿东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没人接。我宿舍分下来了,一房一厅,你要不要搬出来跟我住?”
听说梁馨月有了宿舍,还是一房一厅,蔡鸣凤放下心来,她道:“我不走,我倒要看老妖婆能把我怎么滴!你宿舍是金眭文给你办的?”
梁馨月含糊应了一声。
“我以为梁家倒了,金眭文也没戏了呢。”
梁馨月把从抽屉里翻出来的资料放包里,又找出一个行李袋来装之前没拿走的衣服物品:“妈,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啥意思?”
“我看他未必想跟我结婚。”
蔡鸣凤猜测金眭文是不想跟杀人犯的家属有法律上的关系,她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马上提建议:“你改回姓康或者干脆姓蔡呢?跟梁家断绝关系。”
哪儿那么容易,在别人眼里,她现在怎么改,都是杀人犯的女儿,梁馨月道:“我这几天出差,等我出差回来,也快过年了,过了年再说。”
蔡鸣凤小声道:“过年去你弟家里吃团圆饭,我跟他商量好了,到时候我出钱买肉买年货。”
梁馨月微微往正房方向抬了抬头:“她呢?”
“你想跟老太婆一起过年?过几天吴妈就走了,老太婆又不是没别的儿子,她爱跟谁过年跟谁过年,反正我不伺候。”
梁馨月知道她妈是怎样的人,她没再说啥。
*
小年这一天,苏家人浩浩荡荡从南方坐火车而来。
万正烽和钱达利各开一辆车去火车站接人,那天苏月禾刚好有事去外经贸开会,就没一起去。
结果萱萱一下火车,没看见亲妈,瘪起小嘴说要找妈妈。
万正烽只好哄她,等会儿送爷爷奶奶回到家,就带她去等妈妈下班,这才哄住了小祖宗。
一行人坐满两辆车,苏老爷子第一次到北京来,穿着厚厚的棉大衣,一路看啥都稀奇。
“北京也没有特别冷啊。”
三妹坐爷爷旁边,她穿的衣服没爷爷多,她笑道:“还不冷啊?”
“没想象中冷。”
“那是因为你穿的多。”
苏老爷子笑了,“苏禾给我买的。”
开车的钱达利笑问:“爷爷,您高寿啊?”
苏老爷子:“我呀,我今年八十有二了。”
“哎哟。比我爷爷大两岁。爷爷以前来过北京吗?”
“没来过。第一次来。我以前哪有想过,能到北京过年?想都没想过。托孙女孙女婿的福啊。”
钱达利很会哄老爷子开心:“您的孙女可厉害了。这企业办的,比国企还厉害。您看见没有,这么冷的天,百货商店门口排队的,准是买苏氏风禾美白面霜的。”
“你说什么?”苏老爷子只知道苏月禾做肥皂和洗发水,其他的他也不懂。
苏月华解释:“苏氏风禾是擦脸的,雪花膏,大姐工厂生产的产品,只在北京卖,很多人买,都在排队抢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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