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喜欢这种生机勃勃的东西,亚尔曼便到处搜罗,原先洞穴外的花坛里,就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朵。
只是后来亚尔曼出事,桑塔部落的被付之一炬,花坛也荒废了。
夺回家园后,沈朔的身体每况愈下,亚尔曼一直没有再种,直到最近重新开始打理,才让沈朔发现了端倪。
之后,温格带着部落医师们连轴转了好几月,终于在冬天到来前研制出了清除余毒、恢复体质的药。
除了伴生花,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魂草。
前不久,亚尔曼带了一小队精锐深入深渊峡谷,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带回了足够数量的魂草。
为了在魂草枯萎前完全入药,部落动员了所有的医者开足马力熬制药剂。
医馆的场地难以支撑这种规模的活动,所幸近来天气不错,最后便将场所直接搬到了广场上。
深秋的天已经有了几分寒意,以往这个时候,雄虫们都不大爱出来活动。
他们身娇体弱,忍不了酷暑,也挨不了严寒,每每这个时候,他们大约已经准备好燧火石,待在温暖的的洞穴里准备越冬了。
不过今年情况显然大不相同。
雌虫们烧火的烧火,配药的配药,雄虫们闲着也是闲着,有不少雄虫走出家门,三两扎了堆,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沈朔今天也在,负责药物登记。
他孤僻惯了,其实不大习惯和虫打交道,非要干活的话,默默煎药更适合他。
但温格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手,便恳求他帮忙,沈朔只好答应。
“阁下您好,我们来取药。”
是一只高大的雌虫,眼眸中透露着几分善意。
他的背后,一只栗色头发的圆脸雄虫正悄悄偷看自己。
沈朔看了一眼:“姓名,病症等级,申领次数。”
雄虫不大自在地走上前来:“艾尔希,火毒中度感染,申领2次。”
沈朔将信息一一记下,从左边的小框里取过一个黑色的小牌:“中度的火毒,一个疗程基本可以清除,这是最后一副药,之后记得注意休养。”
“谢谢……”雄虫伸手接过,收起小牌牌,但不知为何却没有立刻走开,觑着沈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身旁雌虫皱了下眉:“雄主?”
沈朔也注视着他。
艾尔希回过神来:“没什么……再见。”
走的远了,雄虫才神神秘秘地凑到自家雌君身边:“那边……要不要叫大首领过来啊?”
雌虫顿了顿:“怎么了?”
“我看他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累到了。”
艾尔希有点纠结,“我听大医师说,他的体质比我还差呢。”
“我下午正好有空,你待会帮我去找大医师问问,能不能来替他?”
他可是部落雄虫中难得的知识分子,这点小事可难不倒他。
“当然可以。”雌虫摸了摸他的头,“只是……我原本还以为您不喜欢阁下。”
雄虫们身娇体弱,在当初那场灾难中吃了不少苦头,他们什么都不懂,曾经也怨怪过沈朔。
艾尔希回头看了一眼,黑发雄虫端着一张举世无双的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可他侧耳聆听的时候,和雄虫们说话的时候,耐心叮嘱的时候……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几分温柔。
雄虫们对于情绪的感知是很敏锐的,这实在让虫讨厌不起来。
“……那些事都过去了。”艾尔希移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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