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和他们说了。
“上将竟然这么说?”利尔听完萎顿得不行。
南斐从小流落在外,又同伴侣感情好,总是更能体恤雌虫一些,利尔却和伊莱一样受雄虫主义教育,此刻难免觉得泽维尔不近人情。
身为雌君,在缔结伴侣契约的那刻起,爱惜并守护伴侣便是他一生的责任。
如今这情况,他不想着维持雄主的生活安稳太平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出以后或许都无法再保护他的鬼话?
还把娇贵脆弱的雄主哄进地牢里看颠公发疯?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做的什么事儿。
本来就够担惊受怕的了,满心依赖的雌君还吓唬他。
利尔换位思考,觉得自己可能会委屈到哭:“过分分,上将看着浓眉大眼的,怎么也这样不负责任。”
利尔唉声叹气:“如果雄虫保护协会还在……唉。”
“但是莱莱,上将好像也没有要离婚的意思呀。”南斐看了眼好友,“对吧?”
利尔慢半拍反应过来:“好像是哦。”
伊莱撇撇嘴:“他既然不能尽雌君之责,伴侣契约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啊……这。”
南斐和利尔对视一眼,彼此神色都有些微妙。
感情是怕雌君有个三长两短,威胁他写保证书呢!
南斐摇摇头:“莱莱,你真的好幼稚喔。”
“我幼稚?”伊莱瞪眼,小触角举得高高的,明晃晃的威胁他想好了再说。
南斐才不怕他呢,都是雄虫,他倒不是不能理解伊莱生气的点,但事实就是如此。
“莱莱呀,反叛军都打到帝星了,现在这情况,上将担心自己护不住你也无可厚非呀。”
南斐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月亮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帝星失守前也没人能想到,所以未来如何,谁都说不准的。”
“以后能否有自保能力暂且不论,认不清形势是会很危险的。”南斐看了伊莱一眼,“像之前那样肯定不行。”
“上将的话是现实了些,但确实是未雨绸缪。”
只是这话说的怪,用的方式也很怪。
南斐顿了顿,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上将似乎希望伊莱不止是认清形势……更像是在逼迫他成长。
就像是知道一位命不久矣的大家长预知到死亡后殷切督促自家熊孩子懂事似的。
南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脏都漏跳半拍。
是他想多了吗?
南斐晃晃脑袋,清除那荒谬的想法:“……你也别想太多了,该吃吃该喝喝,如果上将都守不住,我们想再多也没用。”
“真到那时候,躺平就行了。”
反正都是死。
南斐本意是想宽慰他,然而这话也不知哪里戳中了伊莱,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整个人都炸了:“他就是一个骗子!”
“说话不算话的骗子!”
三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说好在成年礼时回来,伊莱满心欢喜,从白天等到黑夜,可雌虫没有回来。
说好会一辈子陪着他,他也说话不算话。
泽维尔总是这样。
伊莱抿紧唇角,触角焦躁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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