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他是不是也会如此?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直到死仍是这样,无能,弱不禁风?
今后的几十年,他这一辈子,就准备靠段司宇养着,他就在家里做装饰,无聊了再跟出来工作?
这些想法涌入脑海,或成为可预见的未来时,颜烟竟不觉得崩溃。
因为这是个好局面。
能这么孱弱地苟活几十年,长久陪着段司宇,都比复发好。
原来,他连日来恐惧的生活,已算是好的局面。
不知何时,门外闲聊声停了,四周寂静。
颜烟久久不动,无法回神,直到手机震动,提醒他已躲在这里太久。
【Duan:还在洗手间?】
【Yan:嗯,我有点累,准备回酒店休息。】
【Duan:一起。】
颜烟起身,洗手擦干,推门而出。
段司宇正在门外等待,“不高兴?”
“......嗯,”颜烟解释,“因为我拧不开瓶盖。”
而后详细解释缘由。
拧瓶盖。
以往颜烟在家时不用拧,出了门,要么直接喝段司宇的水,要么有人当面倒水进杯,再递过来。
段司宇眉梢一挑,搂着颜烟往外走,找了瓶未开的矿泉水,递到他手中,“试试。”
瓶身干燥,微冷。
颜烟轻呼气,握紧瓶身,用尽力气去拧。
一下,未能开。
两下,咬紧牙费力,方才拧松。
“你看,你这不是能拧开么?”段司宇将水收走,随便丢给旁人,说刚拧开,还未喝过。
“嗯。”颜烟勉强一笑。
他的问题根本不是拧水瓶,而是一眼望到头的无用人生。
无能为力,无法解决。
他总是为此难受,若朝段司宇倾诉,说一次两次尚可,若说上四五六次,活像个矫情的怨夫,颜烟自己都嫌烦。
索性,颜烟转移话题,“排练结束了?”
音响中却还有乐声。
“我已经说了建议,剩下的他们自己调整。又不是我比赛,我没有义务一遍遍盯。”
“嗯。”
“你猜一猜,最后谁会夺冠?”
进决赛的四支乐队,既有陆蔚公司的“太子”,也有那支野生乐队,有公司的正经乐队反而先淘汰。
颜烟摇头,猜不到。
“那队音痴会夺冠。”段司宇轻嗤。
音痴,指“太子”及其陪读。
颜烟皱眉,“为什么?”
“他们公司签了对赌,不先拿冠,后续收不回本。”
颜烟不懂其间门道,只转而问:“那明年,你有什么外出行程?”
“明年?”段司宇勾唇,“多开几场演唱会?这样你就只能看我表演,而不是看别人。”
“......我本来就只看你。”颜烟低声说。
“真的?”
“当然。”
闲聊间,两人回到酒店。
出院后为防止意外,段司宇只让他自己洗,再迅速穿衣出浴室,不做参与。
而一旦开荤,突破界限,无论事前还是事后,段司宇都自动参与,性.事逐渐恢复成原来那般。
同进浴室,热气开到顶,比在卧室中还要晕乎。
意识飘忽,被水汽蒙得晕过去,再睡上几小时,这正符合颜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