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喜欢过我?”
“只喜欢过你。”
“喜欢我本人?还是喜欢我的歌?”
“都喜欢。”
“是么?正好我游艇空着,不如今晚你来船上陪我......”
段司宇越说越离谱,颜烟臊得侧颈也发红,忍不住打断:“你还要玩多久?”
段司宇挑挑眉,视线移到远处,扫一眼正好奇紧盯的寸头。
寸头身旁多了个人,是那粉丝,应正在解释。
眼神对上。
寸头立刻双手合十,举到额头,似在为鲁莽的行为道歉。
不悦稍有减少。
段司宇不再捉弄颜烟,下了跑步机,退回原先的位置。
接下来几日,搭讪的人变少,粉丝却渐多,认出的人走漏风声,扎堆结伴来看颜烟。
没敢打扰两人,大家就抓着辛南雨问,围在器械旁,问得辛南雨心急火燎。
如此,原先的健身房没法再去,颜烟要么换一家,要么在家中添一些器械,方便锻炼。
段司宇自然想颜烟就在家中练,别再去其它健身房,以此避免被旁人搭话。
但这是下意识的圈养行为。
段司宇能意识到,索性闭嘴不提,任颜烟同辛南雨商量,自己做决断。
本以为颜烟会换一家健身房,然而在段司宇离开前日,街道上停着辆中型货车,正有工人卸器械,搬进对面民宿中。
颜烟选了他想要的决定。
段司宇本该高兴,但他没有,反而警惕,因为觉得颜烟是在无意识顺应他。
“为什么不另找一家健身房?”段司宇不禁面色沉重。
颜烟解释:“我不想总被人打扰,辛南雨也很忙,直接在对面锻炼更节省时间。”
并非为他。
段司宇松一口气,“我以为你是为了顺应我。”
“我没有顺应你,”颜烟凝视他解释,“不过你的心情,确实是我做决定的指标之一,但这不是顺应,这是正常的顾虑。”
似在提醒他无需矫枉过正、杯弓蛇影。
颜烟清楚他不高兴,也在认真考虑他的不悦,所以主动履行诺言,为他承担改变。
有一瞬,段司宇蓦然觉得,分走颜烟注意力的人事物,好似不再那么重要与刺眼。
因为它们对颜烟做决定的影响程度,甚至不如一个虚无缥缈的变量——他的心情。
对颜烟来说,他最为重要。
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真理。
这次离开后,段司宇会每周抽两日返回西岛,平衡相处与分离的时间,直到两种时段中,他都能情绪平稳,不再无端焦躁。
冬日到达尾声,最后一次段司宇来时,颜烟同辛南雨道过别,跟着回北城做复查。
这次,颜烟的各项指标不仅正常,甚至在数据库中,都处在靠前位置,比大部分人的数据都要好。
比起身体与精神状态恢复,更令谢向惊讶的是,这回竟是颜烟独自来复查,段司宇根本不在。
谢向问:“段司宇人呢?”
“他有工作,不在北城。
“你自己开车来的医院?”
“坐地铁。”
“他会舍得让你坐地铁?”
“......因为我不会开车。”
谢向实在惊异。
而颜烟不解坐地铁有什么问题。
或许在旁人眼中,段司宇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连地铁都不会坐。
但段司宇分明很乐意与他挤地铁,因为如此,就能有正当理由当众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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