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双眼眸里火光愈燃愈盛,谢蕴终是受不住的又微微侧首。 太犯规了。 如今的戚钰,压迫感太强,胸口如擂鼓,压得人喘不上气。 也是瞧见他如今模样,谢蕴忽的明白,上世他压抑了多少。 君子如玉是假的,她调.教好的不过是一张假面。 忽的,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那处着了火。 不及躲,便听他低语:“是啊。” 只是气音,像在轻薄。 谢蕴脑中轰隆一声,顿时整个人像是炸熟的河虾,蒸熟的螃蟹。 在这料峭春寒夜,她浑身都热了。 冷过的两年,终究还是抵不住纠缠。 而纠缠,不过是因彼此心有惦念。 谢蕴伸手推在他胸口,想要呼口凉气清醒些,也想将他压在她身上的强势气势推开。 手上不及使力,却是被一把握住了。 那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道,抓紧,却没抓疼。 他的手干燥温热,一层茧子覆在她手背,令人生痒。 “金屋藏娇,是不是就可以亲你了?”戚钰神色认真的问。 谢蕴抬眼,尚未答,唇被含住了。 谁都没有闭眼,目光咫尺间对视。 她没推他,感受着他的唇舌舔过自己的唇齿,挤入齿关。 她来前,他似是净过口,有点清凉,吸得她舌根有些疼。 他一只手扣着她两只手腕抬高,谢蕴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压在了门上,上身微微拱起,贴上他的。 这个姿势实在危险,细腰被他另只手紧箍,好似不经意间便会将那场梦里的场景重新演绎一遍。 门板在身后咯吱响,伴随着暧昧的轻微搅弄水渍声,谢蕴只觉全身的血气都往脸上涌,到处都是烫的,眼皮颤的厉害。 却是听他低笑了声,被狠狠碾压尝过的朱唇被松开,湿濡沾了夜的凉意。 他的唇湿亮嫣红,嘴角沾染了她晕开的唇脂,谢蕴眼皮跳了跳,想要低头,却是被钳住了下颌,他逼着她对视。 这股风流浪荡模样,比他从前行过房事更让人不敢看,但她被钳制着无处可躲。 “我在想,要做得多过分,你才会推开我。”戚钰低声道。 他的拇指亲昵的摩挲着她下颌的软肉,谢蕴被磨得生了痒意,恨不得咬他一口。 “月饼吃了吗?和王观一起吃的?他夸我做的好吃了吗?” 谢蕴咬着下唇不说话。 她习惯的他不是这副模样,如今两人这姿态,便是连冷静自持都装不出来。 从开始他过来关门,她便不占主动地位了,开始与结束,他说了算。 而她,得跟着他走。 “那串珊瑚珠子怎么不戴?不喜欢?”他垂着眼,手在她手腕摩挲了两下。 “我也以为,你喜欢的是王观那般的君子呢,两年多了,你们未成亲,是他不行?还是你不愿意?去你家提亲者无数,怎么都不见呢?” 谢蕴心口狠狠跳了一下,唇微启,面色震惊。 戚钰却是神色未变,依旧注视着她,一字一句:“他们都不成,试试我,可否?” 话音落,不合时宜的,谢蕴肚子咕噜了一声。 她顿时窘迫,却是见戚钰没笑,松开了她的脸,动作自然的拉着她的手腕往里面走,语气也寻常:“晚上没吃东西?” “……吃了。”谢蕴有些憋屈。 因他太过自若,脸红心跳的只有她自己,如今他们的位置,像是调了个个儿。 她被他略显强势的气势压制,被霸占,她可以游刃有余的掌控许多,但也仰望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后背发热,酥麻感袭遍全身,所有的感觉都告诉她,可以安心往后靠。 也是这时,她懂了她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谢蕴在桌案前坐下,倒了杯凉茶解渴,听着戚钰出去将门关上,脚步声离远了点,吩咐人准备饭菜。 目光垂落,回想他刚才说的话。 只言片语,却是露出很多。 他知道她在姑苏的事,但她对他这两年一无所知。 出神间,门轻响一声,戚钰进来了,端着热茶。 “饭菜得等会儿。”戚钰道。 谢蕴无甚所谓的应了声。 戚钰在她对面坐下,将凉茶拿走,倒了杯热的给她,主动道:“想问什么?” 谢蕴盯着茶盏里氤氲热气,问:“你为何在这儿?” “景明三年时,边疆异动,官家抽调人手来此,我便来了,那时……你已经回姑苏了,戍边便是如此,大战没有,小战不断,不堪其扰,不过也因战事,我从戍兵,到百夫长,再到小将。” 戚钰寥寥数语说过自己两年之事,又问她:“不是回邺都了吗?怎的跑到这儿了?” 谢蕴却是没答,盯着他问:“你买通了我身边的谁?” 戚钰手撑着下颚,瞧着她笑,“哪里能轻易告诉你?” 本事见长,懂得拿捏人了。 谢蕴淡淡移开视线,没说话。 戚钰也浑不在意似的,端起茶水喝了口。 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着实让人生恼。 谢蕴起身,余光注意到他朝她看来。 她往门口走,他出声。 不是妥协哄着,而是随意问:“不吃饭了?” 谢蕴心里冷哼一声,打开门出去,身后没动静。 啪的一声,两扇门关上。 步下石阶时,听得身后低声嘟囔—— “谁惯得这么大的脾气?门坏了还得修,修不要钱啊……” 谢蕴咬牙:“……” 真好! 回了房间,听雪三人眼巴巴的看她。 谢蕴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他们主仆几人,住了一个跨院,护卫在另一跨院。 听雪试探问:“二爷……” “说了会儿话。”谢蕴淡色道。 听雪还没来得及问更多,被羌弥和问月一左一右搂着胳膊带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安静。 谢蕴在桌前坐了片刻,翻出一本佛经读。 幼年读时,晦涩难懂,如今每每翻出来,却能静心静气。 翻过几页,下人来敲门,说是送饭菜。 谢蕴起身,开门去接。 却是见,外面站着戚钰,也确实有一下人在,垂首低眉,好似被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一般,门一开,他便退下了。 谢蕴没好脸,伸手去接戚钰手里的饭菜,被他避让开来。 “有点烫,我给你端进去。” 院子里还住着听雪几个丫头,谢蕴不愿与他在门口纠缠,侧了侧身,给他让开位置。 戚钰瞧见桌上的佛经时,顿时眉头一动,道:“别呀!不过气你一句,何至于出家?” 冷静下来,谢蕴明白,戚钰不是买通了她身边的人,不若,也不会不知道她来了这儿。 谢蕴斜他一眼,懒得搭理,拿了碗筷坐下用饭。 方才他未归,她心里压着事,用晚饭时没有胃口,草草吃过几口便罢。 这次送来的菜色,虽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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