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舌尖窜上辛辣。 “怎么了?”戚钰瞧她神色,伸手接过,“辣的?” 谢蕴吃了口粥,压下那股子辣意,便见他就着她咬过的那串吃了两口,眼睛似是被烫到了,目光瞬间收回。 戚钰没注意到她的目光,边吃边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两只碗端出来,“这是驼蹄羹,你尝尝,滋味还可以,这碗是冰粉,甜的,上面浇了一层桂花蜜,你试试可合口味?” 谢蕴只当他是去酒楼买的,道:“下回吃完酒就回来,莫要费工夫去买这些了。” 更何况他还是骑马去的,若是醉了,只怕是坠马伤着。 戚钰将一柄银匙递给她,闻言轻笑了声,故意道:“想得美,你都不担心你爷们儿去吃花酒,哪里值得我费心去给你买?” 谢蕴脸微红,被他那粗鲁的言辞臊红的。 她斜眼瞪他一眼,不愿尝了,撒气似的,将那两只碗推到他面前,垂首吃自己的米粥。 戚钰歪着脑袋打量她神色,语气吊儿郎当,“哟,恼了?” 谢蕴不理他,将那惹人馋的肉串也推到他跟前,莫要挡了她的两碟青菜。 这模样,恼得明显。 戚钰觉她可爱的紧,忍着笑挪了挪,坐到她旁边,凑近问:“什么粥这般好吃,给我也尝尝?” 原以为她依旧会不搭理他,谁料,垂着的脑袋忽的抬起,细眉微蹙,面色凝着,往他身前凑了凑,闻了闻…… 戚钰不及反应,便被踹了一脚。 他懵懵的瞧她,“怎的……”发火儿了? 话未问完,便听她一声冷笑,那双眸子结了冰,眼圈红了。 戚钰:“?” 也低头闻闻自己。 “花酒好吃吗?”谢蕴问。 “……我没吃。”戚钰慌了。 哪知说笑哄她的一句,却是被当了真啊。 谢蕴却好似没听见,兀自起身。 戚钰也赶紧跟着站起,还未开口,便见她转身瞧来。 他动作倏然顿住,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 那双眼睛里的失望难过掩盖不住,眸子湿润,盯着他看。 “我……” “戚钰,我若与谁成亲,便要他真心实意待我,且这份心思,只能给我一人,若想纳妾,收通房,或是在外与别的女子欢好,真心也好,贪色也罢,这样的人,我谢蕴不要。这话本该开始便与你说清楚,如今亡羊补牢,也不算晚。” 谢蕴说着,深吸口气,压下喉间泛酸和眼中闪烁泪意,语气温和:“那日多谢你相救,此事我会记着,日后若有所需,我也会帮你一次,承蒙照顾,叨扰良久,便不多打搅了。” 她说罢,转身欲要去唤问月听雪过来收拾东西搬出去。 步子一动,整个人被从身后抱住。 不同于以往每次,她挣扎的厉害,双手推拒他。 “你说完了,也该听我说两句吧。”戚钰急道。 “你松手。”谢蕴冷声道。 戚钰也没僵持,松开她,只是似是怕她走,紧紧抓着她一只手臂。 谢蕴没回头,视线落在门口,只听他在身后说。 “我不会纳妾,不会收通房,也没有寻花问柳,与旁人欢好,今日席上有歌舞,是有歌姬过来替我斟酒,但我没喝,说完话便回来了,你是嗅到脂粉香了吗?”戚钰说着,单手解开了腰间大带,啪的一声落地,大带上挂着的那枚白玉顿时裂了。 谢蕴听见动静,拧眉扭头,瞬间又扭回去,“你做什么?!” 戚钰面上无一丝笑意,将她转了回来,“好生闻闻,可当真有脂粉气?” 谢蕴面前一具精壮胸膛,微微起伏着。 她只觉热气从脚底起,飘到头顶蒸腾,垂着眼道:“你将衣裳穿好!” 戚钰却是不理会她的怒气,威胁道:“你若不闻,我今夜便与你行夫妻之实,好好尝尝那处可给过旁人。” 谢蕴唰的红得彻底,只觉头发都要炸起,伸手抵着他胸口推拒,“戚钰!” “闻还是做?”他绷着脸问,“你若是不选,那就我选。” 谢蕴被他气势压制,只怕他当真犯浑,行周公之礼,红虾似的脸庞凑近他的胸膛,一双眼睫颤的厉害。 他的胸口很烫,她的气息都在发颤,鼻翼微动,谢蕴嗅到一股淡淡的木草香,那是他屋里的澡豆香。 谢蕴轻咬着唇,脸上烫得厉害,还未动,忽的被掐腰抱起,整个人高出他一截,顿时惊慌失措的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滚烫的亲吻落在她脖颈,灼伤了那片微凉肌肤。 少顷,一声裂帛声响。 谢蕴惊叫一声,一手扶着他肩,一手去捂胸口,羞窘得快哭了。 这姿势,这动静…… 不如脖颈上的亲吻怜惜温情,心口处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 谢蕴顿时一怔,随即眼眶热了。 是他委屈了。 动静停下,寂静几瞬,他的声音闷在她胸口,喑哑低沉。 “谢蕴,我做过的我会认,但我没做过的,别想冤我。你说的话,我今日应了你,若是哪日有违,便天打雷劈,死后坠地狱……” 一滴泪滑落,滴在了他耳后。 “但你若再轻易划开瓜葛,说不要我的话,我便将今日未尽之事做尽,你哭也不停。”第60章 国泰民安 戚钰双目猩红, 埋首于那处柔软起伏。 舌尖细细舔舐着那齿痕,尝到淡淡的血腥气。 出血了。 他知道。 他几欲克制不住的发疯,发狂, 他想要她与他一般的疼。 他不喜她随意便能抽身离开的姿态, 更不安她随时都能将他丢下。 戚钰在军营几年,也听过些荤话。 再烈的女人, 一旦将身子给了男人, 再怀个孩子,自此也会对他死心塌地。 戚钰从前不屑。 但方才气血上涌, 有一瞬间的冲动, 想就这般要了她,听她哭求,看她挣扎,想将她锁在榻上, 他抬眼便能瞧见,夜夜春宵欢好。 可感受到耳后一滴接着一滴的泪, 和那难以抑制的呜咽哭腔。 那些冲动霎时散了。 他没见谢蕴哭过, 哪怕和离之时的争执, 她也没哭。 是以很长的一段时日里, 他都相信, 她对他无意, 才会见到王观的那个午后, 那般轻飘飘的与他提了和离之事。 可现在, 她哭了。 戚钰不知她那些眼泪,是因他的强迫之举, 破了她的礼仪规矩,还是因那句‘夫妻之实’吓哭的。 终是叹息一声, 从她胸口离开,他伸手将衣裳替她穿好,撕裂处遮不住刺眼的一圈齿痕。 戚钰目光在那处定住,也看着那只小手颤着将两片破布抓在手心,压在胸口。 心口处密密麻麻的疼传遍四肢百骸,身子僵硬,腿脚沉得厉害。 戚钰托抱着她走到榻边,将她放下。 谢蕴垂着眼,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见鸦青发髻和那双湿润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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