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开口。 浴桶里的水渐凉,谢蕴寒着张脸起身,也不顾忌这人会不会看。 迈出浴桶,她取了杆子上的棉布巾子擦拭,再一件件穿上寝衣。 这一转身,才瞧见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她轻抿唇角,压下泛红的眼眶,面无表情出了湢室,坐去桌案前擦面脂。 戚钰没走,垂着眼坐在南窗下的软榻上。 气氛沉闷,好半晌,他开口问:“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谢蕴手擦香膏的动作一顿,眼皮轻颤。 此情此景,竟有几分回了上世的错觉。 除却针锋相对时,他们便是这般,各自分坐,不发一言,气氛沉闷的像是暴雨前的天,偶尔,他也会这般轻飘飘的问一句,‘谢蕴,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谢蕴那时不懂,现在好像有几分懂了。 心口微涩,她启唇,也轻声:“今日的,还是那晚的?” “……” “那晚的,没什么好说的,本就劝过你。”谢蕴垂着眼,无甚语气道。 她说的是将他关在门外整夜的事。 “至于今日,那双夫妻,是王观父母,他今日事忙,托了我去”,谢蕴说着稍顿,又坦白道:“便是他没说,我也该去迎的,王谢俩家世代交好,王夫人更是待我亲厚,于礼于节,我都会去,那时城门前没与你说话,是因多有不便,今夜见你来,我……很欢喜。” 后面那句,她说得羞臊,但她想让他知道,她也是念着他的。 但她说完,戚钰好半晌未开口。 谢蕴轻咬了下唇,终是忍不住,刚要起身,便听身后人道。 “你与他父母亲厚。” 谢蕴不知他醋什么:“……我也同样敬重殿下和国公大人。” “他拍你头。” 谢蕴:“……你若愿意,我也可让三哥拍拍你。” 谢蕴说着,忍俊不禁的转身瞧他,对上那张冷肃的脸,她起身,行至南窗前,温声道:“若论从前,我与你拜过天地,喊过你父母为父亲母亲,饶是我心中将王观母亲当作半母,也只是唤伯母。若论以后……” 她说着停下。 戚钰却是抬眼瞧她,喉咙狠狠滚了滚,一双眸子黑沉沉,哑声问:“以后如何?” 谢蕴微微弯腰,手覆在他脸上,“那要看你待我如何。” “老子恨不得把命给你……”戚钰咬牙切齿,勾着她的脖子狠狠欺上那唇。第75章 撒了把糖霜 谢蕴有意哄他, 乖顺的给他亲,不等他蛮横,她便启了齿关。 这副乖巧柔顺姿态, 诚然取悦了戚钰, 勾着那抹小细腰,将人搂到腿上坐着, 寸寸深入。 酥麻的脊骨沾到软榻, 丝滑的素色蜀锦寝衣乱了,露出脖颈的大片白嫩肌肤, 被□□, 被噬咬,落了朵朵红梅。 腰间细细的一根带子,被那只火热的大掌攥着,蜀锦被揉攥出了层层褶皱, 那根细带却是未开。 戚钰负气似的压着她,脑袋在她耳畔喘息, 热烈又滚烫。 谢蕴一张脸发烫, 也被他沉甸甸压得轻声抽气, 柔弱无骨的手推他胸口, “你起来……” 只那衣裳不知何时敞了开来, 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小将军自幼锦衣玉食, 如今在卫所, 外裳不显, 里面的中衣却是绫罗缎子,鼓囊囊的胸膛若隐若现, 她的掌心在发烫。 谢蕴不及挪开手,便被一扒拉开了。 “别撩拨我。”戚钰理直气壮道。 谢蕴脸顿时红透, 眸色难以置信。 目光稍垂,落在那只隔着单薄衣衫揉她的小细腰的大掌上。 她忍了忍,语气带了些严肃,“日后不许像今日这般吓我。” 她当时未听到丁点儿动静,当真以为什么人闯了进来。 失节,丢命,与她而言,一般可怕。 戚钰冷哼一声,也绷着脸道:“知道怕了?” 谢蕴咬咬唇,瞪他。 戚钰气自己吃醋丢脸面,得寸进尺,故意刺激她:“还有脸说,门也不关严实便褪了衣,这是给什么采花贼溜缝儿呢?” 话音刚落,戚钰便被掀翻在榻上,他目光稍愣,谢蕴已然冷着张脸翻身坐了起来。 完了,过火了。 他心想。 刚要哄,两只手被抓了去。 “……” 谢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摸了榻边那条两指宽的黑布——他的腰带,不由分说的绑了他的手在榻边雕花栏上。 冷冽的视线往下,却是对上了一双火热的眸子。 戚钰丝毫不挣扎,唇角轻勾,笑得轻佻,“继续。” 谢蕴:“……” 这反应…… 但不能怂! “闭嘴。”她冷声道。 说罢,故作淡漠的伸手扯开他衣衫,露出健壮的胸膛,没多看,她微微直起身,将榻边南窗推开撑起。 夜不算深,还能听见巷子后的人家热闹声。 谢蕴起身,垂眼道:“戚将军这般香艳,定能引来采花贼,长夜漫漫,将军静等。” 说罢,她转身往内室去,没瞧见身后那道如狼似虎的目光。 戚钰仰躺着,兀自笑了,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拖腔带调道:“你这就睡了?来采我啊。” 夜风吹来,滚烫的胸口添了些凉意,不冷,但让人燥得很。 内室的人置若未闻,紧接着,抱着自己的寝被软枕出来了,对榻上景色视而不见,打开门出了屋子。 戚钰:“……” 坏了,这是真恼了。 谢蕴去了偏房,没好意思唤问月听雪过来伺候,自己将床铺了,刚熄了烛火躺进被子里,门口传来了动静。 来人似是没想到,她上了门闩,推了两下没推开,那团黑影移到了窗前。 窗棂被轻轻叩了两声,谢蕴翻了个白眼,翻身脸朝床内。 “我进来了啊……”外面低低一声,故意放软姿态哄她呢。 谢蕴不为所动,心想:做梦吧。 她知道戚钰嘴上混账,是故意惹她羞的,而她也总是被他勾得羞臊恼火。 外面安静了片刻,忽的有细微动静,在黑夜里听得不甚清晰。 谢蕴耳根一动,倏然脸涨红! 这狗东西,竟然用匕首拨她门闩! 还未动,外间啪的一声轻响。继而,门被推开了。 谢蕴坐起身,冷眼瞧他。 戚钰晃着匕首,好不得意。 “自己走,还是我抱你?”他问。 这般土匪行径,与那些人有何异? 谢蕴瞪他。 戚钰浑不在意,就着薄被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悠哉道:“自个儿抱着你枕头,不然一会儿没得睡。” “!” 谢蕴脑子炸了,羞的。 她蹬蹬腿儿,很是不满的挣扎,低声斥道:“放我下来!” 戚钰充耳不闻,将她掂了掂,扛在肩上,一手搂着她,一手搂着软枕,大摇大摆的出了侧屋。 主屋灯火未熄,门敞着。 谢蕴视线倒着,一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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