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曾伤过她,他要等她愿意,她给他多少,他便接着多少。 谢蕴站在窗前,目光垂落在他脸上。 今日月色明亮,他仰起的脸,紧抿的唇,目光里的挣扎,她都瞧见了。 太虔诚了,她不是他拜的神佛,也不是九天仙女,莲座观音。 谢蕴深吸口气,抛却姑娘家的矜持,问:“不进来?” “……” “不想瞧瞧我的闺房?” “……” “今日铺了鸳鸯红锦被,你不想抱着我睡吗?” 戚钰胸膛急剧起伏着,本就吃了酒,身子发热,此时更是被她的话撩拨得浑身着了火。 两人对视,沉静几瞬。 戚钰似是落败一般,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眼神示意她往后站站,双手撑着窗沿翻了进来。 动作利落,身姿矫健,瞧着很是赏心悦目。 谢蕴不禁勾了勾唇,纤细手指往旁边湢室一指,道:“去沐浴。” 戚钰哪里敢吭声,甚至做贼似的小心放轻了脚步,生怕她院子里伺候的丫头听见动静。 谢蕴将窗沿上的糖,用帕子仔细包了,然后将窗阖好。 里面传来水声,谢蕴去将没绣好的帕子补了几针。 小片刻,一身水气的人走了出来,赤着劲瘦紧实的上身,用巾帕绞着头发上的水。 那是她方才用过的。 察觉到谢蕴的视线,戚钰略显窘迫道:“没有衣裳穿。” 去岁一年,谢蕴已然习惯了他不要脸的模样,如今再瞧他这般,倒是心口微涩。 她起身,走去箱笼前,翻出一件雪白中衣给他。 “给我做的?”戚钰惊喜。 这般贴身衣物,也只有给心上人做了。 谢蕴故意道:“你若不想要,我也可以是给旁人做的。” 戚钰不敢拌嘴,闭嘴穿衣。 腰身宽了两寸,这分开近半年,不只是谢蕴,他也瘦了。 谢蕴瞧在眼里,但没说,只是道:“进来睡觉。” 她倒也没哄他,姑娘出阁,谢夫人今日特意给她铺的鸳鸯红锦被。 戚钰刚被洗去的燥热,又冒了出来,脚步踟躇不敢动。 谢蕴坐在床边,开门见山道:“戚钰,我不喜你如此。” 与她而言,那些算不清账的过往,她说过宽宥,祝过他得偿所愿,那便是真的放过。 小将军该是肆意张扬的,她不要他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她爱慕的,也不是这样的他。 戚钰心口顿时一紧,目光漆黑的瞧着她,像是犯错的孩子等着被教训。 谢蕴看他半晌,轻声道:“我爱慕的郎君,是我可安心往后靠的,是疼我护我,会罚我也会赏我的小将军,你认识他吗?” 这话似是逗他玩儿,戚钰呼吸一重,脑中闪过些香艳来。 “我要与他成亲了”,谢蕴说着,素手轻扯衣带,脱去外裳,露出里面的红来,“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赤水鸳鸯的里衣,包裹着丰腴,一截细腻颈子白得晃眼。 戚钰额前的青筋狠狠一跳,上前两步,将她压进了帐子里。 滚烫的唇舌缠着她的,谢蕴被他亲得眼尾泛红。 双手攀上他的背,感受着他粗糙的手插进她的头发,拇指摩挲着她的后颈,吻得更深。 他在告诉她,他很喜欢。 能与她成亲,他很欢喜。 戚钰上世做过许多错事,好在她还愿意爱他。而他,有一辈子可以去弥补,去相爱。 往后岁岁年年,愿她裙不沾尘,鬓不染霜。 长安宁,岁无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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