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以黑色和红色为尊。
宁知一看院里院外的布置,就知道有大片血红色的伽罗花盛开的地方是新魔后的所在地。
伽罗花是伽罗城一带特有的魔植,因花瓣血红很受喜爱。
她飞进房间,停在一片花瓣上,歪着头打量坐得笔直的年轻魔族少女,看起来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只是肤色透着在宁知眼中不正常的白,雪肤红唇却美得十分妖冶。
魔帝是真的造孽,宁知心中暗叹。
仙门就没有长得丑的修者,而她又一向喜欢长得好看的,眼前的女孩比仙门的女修都不差,微蹙眉的样子看得她一个女的都觉得心疼。
这样的女孩子嫁给魔帝活不到一年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魔帝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是不想嫁就不嫁呗,世界那么大,魔界待不下去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嘛。”
宁知用还不怎么熟练的魔族语言慢吞吞地说话,刻意用法力模糊了声音,从四面八方头顶脚下传来,根本搞不清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
被她一语惊醒的昙夕警惕地看向四周,抬手抓出一把通体玄黑造型奇异的武器握在手中。
没办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她警惕道:“谁?”
宁知又说:“别紧张,我就是路过,听说魔帝娶的魔后都活不过一年,替你可惜而已。”
昙夕语气冷淡,戒心不减:“不需要。”
“那你就甘心嫁过去等死?”
宁知常听观云长老说万物有灵,求生是众生本能,即便是甘心情愿地赴死也一定有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她实在看不出来昙夕有哪里想不开。
昙夕沉默不语。
若说死,她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想不开去死,可魔帝实力强大,不是她能够反抗的,到时不仅会赔上自己,还会连累兄长和落星城数万子民。
她不说宁知也看出来了,和人一样,一旦牵扯进了别的关系和感情,谁都没办法随心自由。
就像宁知自己。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半魔血脉有什么好忌惮的,可人族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这样的身份在人魔两界哪边都不对劲。
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会在意,观云长老那样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等她身份被全面曝光的时候,一手将她培养长大的凌虚剑派说不定还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打成魔族奸细……毕竟培养了个异族。
所以宁知离开前才和观云长老说,如有必要将她逐出师门她也不介意。
“我不嫁,死的人会更多。”
昙夕平静地说,“魔帝喜怒无常乖张嗜杀,可谁也奈何他不得。
魔族十二门将,圣物偏偏选了个他做魔帝,能有什么办法。”
宁知:“?”
“你们魔界都是靠圣物选的?
我还以为是能者上位呢。”
就是人界那也是百八十年就可能改朝换代的,俗话说得民心者的天下,圣物是个什么玩意儿就能决定魔帝是谁,魔界的民主都已经把个死物纳入考量了吗?
昙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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