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强忍着,即便刚刚在床笫间再痛苦的时候也是一直隐忍,只拿一双眼睛冷眼看她,不见她掉泪。
可见此刻是真的难过极了。
踢他一脚怎么了,又不疼。不就是被踢下床了么,又没人知道,哪里就丢脸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弱女子计较这些呢。
他抿了抿唇,艰难地说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听到这话,苏宜家止住了眼泪,看向韩至,眼里有几分惊讶。韩至虽出身寒门,却从不自卑,也不会向她低头。她说什么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从不听劝。两个人时常闹得不欢而散。
他今日竟然会跟她道歉。
这一分惊讶转瞬而逝,想到这几年自己过的日子,想到父亲对于她和离的态度,她委屈极了,又继续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
桃红柳绿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安慰。
韩至也被她哭得没了主意,心慌意乱。他索性来到苏宜家身侧坐下,小心翼翼地抬手将她搂入怀中。他不确定苏宜家是否会推开他。他想着,若是她真的推开他,他一定不能怂,要好好安抚她。
苏宜家的确十分抗拒韩至,抬手使劲儿推他。
韩至一咬牙,说道:“你别哭了,你打我吧!你若是生气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别哭坏了身子。”
苏宜家本有些抗拒,听到韩至这番话后,将手握成拳,使劲儿捶打韩至得胸膛。
她这点力气对韩至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
韩至想到世家一向好面子,怕她哭得不好看在下人面前丢脸,赶紧抬手让桃红柳绿出去。
两人有些迟疑。
忽然,柳绿看到了床上的痕迹,见自家姑娘对姑爷似乎没有特别厌恶,她扯了扯欲说话的桃红,拉着她出去了。
“打扰姑娘和姑爷了,奴婢们先退出去了。”
说罢,柳绿拉着桃红走了。
出了门,桃红不解地问:“你刚刚拉我作甚,你没看到姑娘都被姑爷气哭了吗?”
柳绿将桃红扯远了,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起刚刚在屋里看到的床上的痕迹。
桃红听后脸色变得不自然。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没再打扰他们二人。
屋内,韩至一直任由苏宜家打他,丝毫没有反抗。
打了一会儿,苏宜家感觉手指酸痛。韩至的胸膛如铜墙铁壁一般,打起来一点都不解气。她使劲儿推了推他,没推动,抬手打开他的胳膊,往旁边挪了挪。
韩至看着苏宜家如幼鹿一般清澈的双眼,微微敞开的领口,有些心猿意马。他正值日血气方刚的年纪,活了二十多年从没碰过女人,如今终于娶了娘子,知道了个中滋味,有些食髓知味。
他尽力克制住自己,看着苏宜家那双如葱根一般的嫩手,问:“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
苏宜家将韩至眼底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的,她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德行。
他就是个色胚,此刻竟然还想着那些事儿。
她拢了拢敞开的领口,遮住了里面的肌肤,理都没理他,躺在了里侧。
很快,身侧之人也躺下了。
苏宜家再次惊讶,转身看向韩至。前世洞房夜,她对他实在厌倦不已。结束之后就冷冷看着他,出口骂了他,让他滚。他当时很愤怒,摔门离去,一整晚都没回来。
今生她都将他踢下床了,能看得出来他刚刚的怒火比前世还盛。加之她还打了他许久,他竟然厚着脸皮留下了。
为什么?
韩至不明所以,他不知苏宜家望向他的眼神是何意。不过他能看得出来,此刻她眼中没有对他鄙夷和瞧不起。他刚刚仔细回味了一下今晚的事情。猜想她之所以将他踢下床,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太粗鲁太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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