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棠站在床前焦急地哄着床上的一团,那团被子里不断传出女子抽泣的声音。
红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将小娘子喜欢看的那本书买了回来,看完之后小娘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管她怎么哄,都唤不出来,哭声没停过,到现在声音都哑了。
大哭伤身,眼见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红棠一跺脚,“小娘子,您再不出来,婢子就去叫夫人来了。”
被子里的哭声一顿,紧接着,哀嚎声更加剧烈了,“连你这个臭丫头也该威胁我了,身为主人,我颜面无存。”
红棠委屈巴巴地,“小娘子,婢子哪敢,书里到底写了什么?让您哭成这样,要是给夫人知道了,还不得罚奴婢。”
说起此事,吴嫙也不哭了,揭开被子,翻身坐起来,一脸愤慨地说:“你不知道,那苏将军难怪第一次见面时就要将姜郎君带回府中,原来竟是将他当成了替身。”
“什么?替身替谁的身呀?”红棠看过前文,但并没有看过这一册,听到吴嫙说的惊讶极了。
“当然是替她的未婚夫,她原先是有未婚夫的……”吴嫙劈里啪啦一顿输出,将故事讲了一遍,同时又夹带了许多私货,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红棠果然不愧是她的贴身婢女,跟她一同仇敌忾地怒斥着苏绮山过分的行为。
发泄完了,吴嫙还不满足,又说起了书的作者,“真是太过分了!他明明写得比我好多了,为什么偏偏要把我的发表在报纸上?他是不是故意在戏弄我,看我的笑话?”
“哪能啊,小娘子,谁敢戏弄您?况且那作者不是在报纸上给您说了好话吗?应当没什么坏心思的。”
“好吧。”吴嫙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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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汉喜气洋洋地挑着担子,抬着东西去长安城卖货。
今日卖的东西都与以往不同,是他新做出来的白糖。
白糖经过他反复多次的试验以后,每回能产出来的糖量越来越多,即便是下层略显黄色的糖颜色也越来越浅。
他又做了一些,攒了小半斗,大概有五六斤的量,看着差不多就抬出来卖了。
前两天孙子吵着要吃白糖,他给他匀了一点点,都没舍得让他多吃,毕竟这东西金贵。
上等的石蜜是十六文一两(一两为50克),他制出来的白糖可比石蜜要好多了,怎么着也得买个二十文一两吧。
五六斤的白糖大概能卖个一千多钱,也就是一贯钱,不仅把本赚回来了,还能赚个一半。
薛老汉乐滋滋地想道。
若是以后继续制下去,就能卖更多钱,他家孙子上学的束脩不用发愁了。
他在西市划定的摆摊范围内铺了个小摊子,接着大声叫卖道,“白糖!卖白糖!二十文一两,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路过的人纷纷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什么白糖,卖得这么贵,上品的石蜜也才十六文钱一两。
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白糖的名字。
他们其中的某些人或许看过许乘月的书,但毕竟书里描写的是故事,长篇大论,信息量太多,大家也记不住,看过就忘,或许现在有人连女主人公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只有那些被做出来的非常有名的菜,大家还记得,能说得头头是道。
而薛老汉对白糖很是珍贵,挑在担子的竹筐里,用陶罐封起来,层层包裹着,生怕撒出来钱就没了。
到了现场叫卖,他也不敢把罐子敞开来,怕街上人多,有人碰倒了。
旁边支着摊子的人见他一直叫卖着,却卖不出去,好心给他支了个招,“老丈,你这糖的价格定得太高了,这里来的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卖不出去的,不如把价格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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