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就知道孙中会是这个反应,历史上孙中一直到二十五六岁才成亲,娶的是一小官之女,两人关系并不好。
是历史盖章的那种不好,官宦女子最是厌恶大字不识的粗鄙之人,更不要说是一个没有好颜色的军汉。
孙中的性子,往好听说是脾性耿直,说难听点儿就是脑子一根筋,很容易被人带到沟里去。
两人脑回路根本搭不到一起,话不投机半句多,寻常关系便也罢了,两人还是夫妻,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不就是矛盾重重。
孙中对妻子十分敬重,吵得多大也不会对妻子动手,两人打嘴仗,他更是说不过饱读诗书的妻子,于是历史上有许多,他半夜被妻子赶出门,往兵营练兵去的记载。
沈灼灼希望能稍微改变一下孙中,至少让他能理解一下他妻子的苦闷,当时女子本就不易,嫁人如投胎,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郎君,改也改不了,换又换不了,可不就是天天生气嘛。
孙中若是能理解一二,多读些书,可以与他妻子举案齐眉,那历史上他的结局,也能好一些。
他的妻子也不会铤而走险,最后闹出那样一出惨剧。
在沈灼灼回想历史的时候,谢秋莳和周浩安已经到了落脚的小院。
此处小院离码头不算太远,交通便利,但是严格说来十分偏僻,一般大户人家都会在镇中心造院子,离那些来往的商贾小贩,挑夫力夫远一些。
此处是周浩安特意寻的住所,以他们的身份,最好离那些当地的大族远点儿。
“这里就是去燕门关前,最后一个繁华的城镇,名为黑山镇,再往前去便是黑山,绕过黑山就能到燕门关了。”
谢秋莳坐到中堂的主位上,看着一旁面色苍白的表兄,叹了口气。
“三表兄,你这可不太行啊,还说要上战场建功立业,一艘船就让你变成这样了。”
周浩安有心反驳两句,但是想了想,话到嘴边全咽下去了。
谁让谢秋莳说的都是实话呢,他确实水性太差,乘船一天一夜就两腿发软,走路都走不好了。
这要是叫他在水上行军打仗,怕是不用敌人,自己就能被那水折腾死。
“燕门关又没有水,你表兄我骑马射箭的本事,你不是知道吗?放心,明日到了燕门关,表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生将星。”
谢秋莳被周浩安这口气唬住了,在京城的时候有周家先生压着,周浩安还算比较稳重,再加上有个皎皎君子的大表兄坐镇,三表兄更是乖巧。
谁知出了京城,便原形毕露了。
流苏此刻从外面端进来两壶茶,分别放在了谢秋莳和周浩安的手边。
谢秋莳端起来喝了一口,吃惊地抬了抬眉梢,“好茶,煮茶的水似乎也略有不同。”
“是用院中井水煮的茶,公主喝着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你家公主喝茶,如牛饮水,有什么好不习惯的?这又不是京城,长安你别装模作样,喝水就是喝水,品什么茶呀?”
周浩安说着,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
谢秋莳耸了耸肩,什么话都没说。
她自小在凤仪宫长大,她的母后乃是大儒之女,于品茗一道自然功力深厚,她喝茶是深受母后影响,本人并不喜欢喝茶。
周浩安与她在周府玩闹,两人说是表兄妹,实际上更像是好朋友,互相了解至深,说话也没那么多讲究。
主要还是因为在周府,相差三岁的两人算是一辈,又没有其他玩伴,这才不得不在一块玩儿。
而且谢秋莳能文能武,能力出众,周浩安很喜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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