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面对任何事物都无惧吗?那么亲眼看着自己被最爱的人背叛杀死,一定比失败更令她痛苦绝望吧。
“想被你骗住还挺难的,”握着枪的右手微微颤抖,纱织按住手臂再次将枪口对准对方,喃喃道: “因为你…实在是太拙劣了啊。”
即使身体是属于作之助的,可那些细微的语调,神态,凝望她时候的眼神,是无论对方如何模仿都学不来的,刻进她身体骨髓的珍贵记忆。
更别提露出的那些明显破绽。
她的作之助…可是从来不会拿着危险的武器出现在她面前的啊。
纱织深吸了口气: “别小看一位全身心都只有家庭和丈夫的主妇啊。”
她颤抖着手连续开了几枪,毫无准头可言的攻击只是让对方稍微躲了躲,袖珍左轮很快也用光子弹。
“只有这种程度吗?不用上你的能力是在瞧不起我?”
对方的脚步朝她逼近,到现在还伪装成织田作的神态,让纱织十分厌恶地低下头,她一边退后一边用手提包挡在身前。
“还是说,你舍不得对他开枪?”
“…”纱织咬着嘴唇一阵沉默。
猜测中的喜悦并没有到来,狐直烟反而被她的默认刺激到,无法理解的愤怒情绪令狐魂几乎要忍不住冲出这具身体。
“就因为这种无所谓的的坚持??盲目的相信对方,你和你的丈夫一样愚蠢到了极点!!”
“…果然,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王权者,只需要我就足够了。”
狐直烟笑着举起枪对准纱织,几乎能想象出对方被自己操。控的爱人射。杀时,会在人生最后几秒流露出怎样精彩的绝望。
而下一秒,他将要扣下扳机前的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手无论如何都无法扣下扳机。
“开什么。。玩笑!”狐直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与意识违背的手,脑袋深处传来强烈的撕裂感,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居然在这种时候恢复意识?
纱织愣愣地看着对方面色复杂,迟迟不开枪,就是在和自己不听话的身体做斗争一般。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丢下包,刚才颤抖无力身体瞬间充满力量和勇气。
纱织努力地朝着用枪指着她的男人奔去,手指揪住他的衣袖用力到指尖发白。
她的声音里是连自己没察觉的颤抖和急切。
“作之助!”
…
…纱织?
红棕发的男人顺着她的力道低下头,面前一双有些熟悉的琥珀色眸子正倒映出他的身影。
——以及用枪指着她的自己的模样。
…要对我的家人,做什么?
像是由她这句话开启了某个开关,巨大的排斥力从体内将一团白色的狐魂从身后弹。
那一瞬间,纱织看见那双蔚蓝色眸子似乎有一瞬间的清醒和熟悉。在瞥了她一眼后才放心闭上双眼,身体朝前倾倒,手中手枪滑落。
纱织跨步上前,下意识伸出手想接住织田作。却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连带着自己和织田作一起向后倒下。
摔倒的疼痛加上身上还有一个人的压下重量令纱织眼角溢出泪水,她顾不上自己隐隐刺痛的后脑,撑着地面坐起看向旁边失去意识的织田作: “作之助!”
男人安静地闭着眼,她伸手轻抚过他的脸颊,确定只是暂时昏迷了才放下心来。
“可恶的溅人,这种时候醒来,居然又让我失败!!”
身后传来尖锐难听的声音,纱织唇角抿起,朝狐魂看去。
涌动的雾状魂体一片混浊,狐狸的面孔狰狞着,尖锐的牙狠狠撕咬空气发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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