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拱着鼓鼓囊囊的肌肉,兴奋地搓了搓铁掌,重重应道:“好嘞!”
已经认出小和尚是谁的李药袖麻木地想,这清水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明明当初留下的是个只会哇哇哭的可怜小秃头,这才多久啊,竟变得凶残如斯!
再度失手,小和尚意兴阑珊地一回头,迎面撞见了个鬃毛飘逸,气度不凡的高头大马,双眼发直愣在那里:“小、小马?”
小马驹显然也认出了他,喷了个响鼻,十分亲昵地低头蹭了蹭他的小光头。可它忘记了自己如今已不再袖珍可爱,稍一用力,小和尚往后一个趔趄,一屁股重重摔坐在地上。
武僧杀气腾腾地一步上前:“何方妖孽竟敢伤我师弟!贫僧这就替佛祖超……”
“等等师兄!”法喜一骨碌爬起来抱住他家师兄的大腿,撕心裂肺叫道,“这不能杀!这是小袖大人的坐骑!”
刚要阻拦残暴武僧的李药袖:“……”
法喜喊完后自个儿一呆,将小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圈,纳闷道:“沈大哥呢,小袖呢?”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小马身侧戴着幂篱的女子身上,两条八字眉紧拧:“你……”
……
一盏茶后,朱雀大街,锅饼铺。
武僧光着结实的膀子蹲在门口,捏着一迭素锅饼狼吞虎咽,引得偶尔路过的一两个女子小声惊叫又忍不住羞红了脸,偷偷回头看。
铺子角落的小桌边,法喜小和尚抱臂谨慎地审视对面摘下幂篱的女子:“你是说……你是小袖?”
他像个小大人似的眯起眼,“虽然姐姐你长得很好看,可小袖大人本体那么黑……咳咳,我的意思是!沈大哥又不在,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小袖大人!”
李药袖见周围无人,面无表情地从袖里掏啊掏,奋战稍许,终于将死活不肯露头的某条青龙给掏了出来,拍在桌上。
法喜:“……”
被迫见客的青龙凝滞须臾才慢腾腾地摆了摆龙尾,矜持地昂起龙首面向法喜,神情孤冷高傲:“呵,小秃驴,许久未见,”龙眸轻睨,“你肥美了不少嘛。”
死一般的寂静后。
“啊啊啊!这不是我沈大哥!你从哪里找来的四脚爬虫!”
“小袖你为什么又拍我!我明明是你替你出头,这小秃驴骂你黑!”
鸡飞狗跳中,烙锅饼的老板频频回头,警惕地盯着阴暗角落里的动静。
“老板!再来一打锅饼!加辣子!”武僧一抹嘴,中气十足地一吆喝。
老板被他喊回了神,对上武僧虎视眈眈的眼神,他擦了把汗连连赔笑:“马上马上!”
算了算了,人小姑娘的金豆子都收了,别说只借他一张桌子,就是要买下他这铺子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别打了!再闹你今晚自己睡!”
李药袖一声怒喝,青龙眨眼恢复了优雅从容之态,沿着李药袖小臂蜿蜒而上,蹭到她耳畔幽幽叹息一声:“小袖,你凶我。”
这段时日已经被他磨炼得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李药袖面不改色心不跳,声音甜甜道:“别乱说,我怎么会凶你呢~我是担心你呀~你瞧着新京气候干燥,你这两天又掉鳞片了。这一打起来,这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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