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花饿了吗?我去热饭,让绫子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那我就先告辞了,”鸣瓢秋人向宫内太太鞠躬,“学校还在等我销假。”
“鸣瓢君也请留下吧,”宫内太太含泪,“今天真是帮大忙了,孩子她爸在外地,要是绫子……学校那边要是询问,你就借口亲戚家有事,可以吗?”
“我、唔、我,”绫子抱着鸣花抽噎,“我、我给你学校写感谢信吧?明天、明天就写!”
“不!不不不!”鸣瓢秋人大惊失色,“请务必不要!我留下!麻烦你们了!”
虽然警官部门中有很多阴暗的脏事,但警官学院还是充斥着一群年轻富有正义感的孩子——年轻富有正义感的孩子们,最喜欢全校广播同学收到的感谢信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能不能公开另说,鸣瓢不觉得被广播很光荣,他只觉得尴尬。
处理伤口、更换衣物、迟来晚饭,乱七八糟又闹腾了一番,今夜遭逢大难的宫内公馆终于平静下来。
感谢血鬼术的躲藏加持,以及中原中也救场及时,除肩颈处被咬了一口凶的外,鸣花身上大多是擦伤和淤青——看到她肩膀被撕下一块肉的惨状,绫子又在浴室哼哼唧唧哭了一场。
鸣花平躺在床上,茫然地望着屋顶。
拜托中原先生的事……我真的能做到吗?
连自言自语的勇气都没有,鸣花在心底轻声询问:没有无限城,也没有黑死牟大人和小梅帮忙,我连一只新生鬼都打不过,八成只能惶惶逃窜、或者原地等死……
身为‘鬼’转化的源头,无惨大人也瞧不起我。我实在是太弱了。
如果说向中原中也提出学习,是被其碎裂式的强悍武力所震撼,一时产生了豪情万丈的错觉;那么一切暂时平复的现在,鸣花不得不认真思考‘变强’的可能性。
按照和天音的约定,身为鬼的鸣花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鬼杀队,包括提供信息、紧急救助;与此同时,鬼杀队也会尽全力避免让鸣花加入和同类的正面战斗。
然而,鬼舞辻无惨可不是分道扬镳、各自安好的宽容老板。
当初辞职,鸣花是抱着八成求死、两成希冀向无惨提出的,被轻飘飘应允后,还半晌没反应过来——无惨大人是出了名的干啥啥不行,压榨员工第一名——退休直接等于想死。
尽管现在还没找上门来,但既然选择依附、帮助鬼杀队,那么鸣花避无可避会对上前东家。
没人比留守千年的鸣花更了解‘鬼’这种生物的可怕。
新生鬼的强悍寻常人类难以招架,十二鬼月杀起低等级的同类也是砍瓜切菜,身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能徒手捏爆下弦的头颅——它们是时间和血肉的积累,是傲视自然规律的存在。
一方面,鸣花毫无保留地相信着炼狱杏寿郎,相信他太阳般炽烈的决心,相信他不息燃烧的信念火焰……但另一方面,鸣花也怀揣着非常、非常不争气的自我怀疑。
心情忐忑的少女慢吞吞起身,揉揉酸涩的眼睛,开窗点灯,铺开信纸。
翌日清晨,在把熬夜写出的信寄出前,鸣花收到了来自主宅的信件。
“玉壶……还有半天狗……”鸣花担忧地皱紧眉头——因为是鎹鸦负责传递的急件,信纸上只简单描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饶是如此简单言语,也能看出刀匠村一战的严峻和惨烈。
半天狗性格过于精分,喜怒无常,鸣花和他属于点头之交,和玉壶的关系则更为一般。
这位喜欢带着壶滚来滚去的上弦态度总是过于谄媚,倒不是职场透明人鸣花有不尊重的想法,而是玉壶主动、多次、显而易见地表示看不起她——
为了讨好不喜欢鸣女的顶头上司·无惨大人。
幸运的是,这次恋柱、霞柱、炎柱同时在场,鬼杀队有伤无亡,半天狗和玉壶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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