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花小姐,我们该走了,”雏鹤握住鸣花的手腕,轻声道,“……去履行诺言。”
“对。”鸣花眼帘低垂,“——去履行诺言。”
“祢豆子妹妹?!”须磨突然起身惊呼,“你们、你们快看!那个是祢豆子妹妹吗?!”三人齐齐看向须磨所指的方向。
粉色和服的少女听到惊呼后停下脚步,踉跄着停在树枝上,焦急地看看她们、又看看主宅的方向。
“祢豆子!快去!”鸣花当机立断,高声喊道,“不用担心我们!快去!”祢豆子闻言猛点两下头,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鸣花死死地盯着仅有一片田野之隔的决战战场,喃喃自语,“鬼舞辻无惨想要自救……天快亮了……难道是……珠世小姐的药?”
须磨疑惑:“鸣花小姐,你在说什么?珠世小姐的药?”
“现在就要进行手术,”和服少女抬手攥紧被血浸湿的前襟,坚定道,“就在这里,立刻——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们了。”
“现在?!”槙於瞠目结舌,“这可是荒郊野外!连个躺下的地方——总不能躺地上吧?”那费劲消毒有什么用?这这这、真的没问题吗?
“前面有个草棚,应该是农民守田时休息用的。”雏鹤飞快思考,“肯定会有木板床,须磨,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快!”
槙於焦急:“雏鹤?怎么你也——不是?再怎么说也不该——”
“我相信鸣花小姐,”雏鹤语气是同款的坚定,“槙於,鸣花小姐已经把性命交给我们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辜负她的信任。”
三人紧锣密鼓地铺开手术地点。幸运的是,健一死后低级鬼们失去头领,鸣花的气味又被健一残留的鲜血覆盖,失去方向的低级鬼们分散游荡在山林中,没有造成太大阻碍。
“鸣、鸣花小姐,”须磨抖抖索索地拿着手术刀,咽了咽口水,“真的不打麻醉吗?很痛哦?”“没关系,”鸣花仰躺在简单铺设的木板床上,出言,“你别怕。”
胆小爱哭的忍者小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术刀,稳稳地落在和服少女胸口的皮肤上。
不甚明亮的烛火下,鬼之少女的胸腔被破开,嚣张狂暴一路的内脏似乎感应到了危险,乖巧地伪装成寻常脏器的模样,唯有幻术破除后、再难以掩饰的黑红色泽,彰显着鬼王的勃勃恶意。
珠世小姐此前为肋骨做了处理,须磨此时并不需要再费力锯断骨头;忍者小姐的任务是把全部的脏器移出鸣花体外,交由屋外的同伴处理。
鸣花安静地注视着茅草搭就的屋顶。想到父亲为自己亲手搭建的秘密基地,想到千年前自己流浪时赞助的破屋,想到无数个露宿野外的日夜,想到在花街时小澄租给她的屋子,想到炼狱家宽阔明亮的书房。
——这漫长一生中她所停留过的地方,伴着痛楚,如画卷般在眼前舒展开来。
“鸣花小姐,”须磨用肩膀擦掉额头细密的汗水,“……只剩下、心脏了。”
不同于颜色诡异的其他脏器,鸣花的心脏是正常的颜色——当然,在空荡荡的胸腔内还能正常搏动的,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常心脏。
鸣花从回忆状态回神,刚想说‘摘,都摘,摘多的’,眼前却陡然一黑,诡异地浮现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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