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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朗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透过杂草的缝隙,那十几个胡人贼人的一举一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闻到了空气中那烤全羊的香气,若是平时他一定会流口水的,可是此刻他太紧张了,对这香气没有一丝的好感,反而恨的牙痒痒的,要打仗了,空气里都是烤全羊的香气算什么意思?
“准备!”一个声音从草丛中传了过来。李朗手心的汗水瞬间多了好几倍,额头的汗水也哗啦啦的流着。他们有四五十人,打杀这十来个贼人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下场呢?李朗想到那公文中血淋淋的“施政不仁”“把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立刻就浑身发抖。他后悔极了,无论如何都该拉住胡县令的,怎么可以一时冲动的跟着胡县令来了呢?
“慌什么!”胡问静低声呵斥着。“胡某会拿自己的人头胡闹吗?”
这句话让李朗的心安稳了好些。
胡问静转头看一群又紧张又兴奋的衙役和士卒,低声道:“只管按照胡某说得做,绝对不会有事。”
众人盯着胡问静,兴奋的点头。李朗悲凉的闭上眼睛,你们这些小卒子当然没事,有事的是当官的啊。
一转头,李朗看到胡问静带头从草丛中长身而起,大步的走向了那群贼人,脚步竟然沉稳的很,既不见仓促,也不见紧张。众人急忙跟上,却人人紧张,好些人手里的刀剑棍棒几乎捏出了水。
一群胡人盗匪立刻看到有人靠近,纷纷紧张的呼喝:“小心!”“有人来了!”“抄家伙!”
有胡人盗匪厉声大叫:“官兵竟然敢来抓我?看我打死了他们!”官兵有什么好怕的,官兵又不敢伤害了胡人,随便一个胡人打几十个官兵!
附近的人小心的道:“只怕不是官兵!”
一群胡人盗匪立马紧张了,不是官兵?
胡人盗匪们仔细一看,只见来人的脸上乱七八糟的涂抹着红色绿色黑色白色,衣服更是花花绿绿古古怪怪,怎么看都不像是缙人。
有胡人盗匪惊愕的指着某个走近的人:“看,那人的头发竟然是金色的!”“咦,那人的头发像鸡冠!”“那人的服饰是羯人还是鲜卑人?”“他们想要干什么?”
胡问静淡定的看一群衙役和士卒,瞧,那些胡人根本分不清我们是什么人。李朗和一群衙役士卒心中大定,只要不被司马骏追究,四五十人打一群胡人盗匪,怕个毛啊!
那胡人盗匪头目紧张的盯着胡问静等人,只觉这群胡人来意不善,他急忙用匈奴语大声的道:“你们想干什么?”
李朗紧张的看着胡问静,怎么办?说话就露馅。
胡问静淡定无比:“维阿由阿马的,艾歪儿阿斯刻喝?”
那胡人盗匪们皱眉,该死的,好像是羯人的语言,听不懂啊。
李朗等人会意,不就是卷了舌头乱叫吗?“叽里呱啦糊里糊涂希拉里奥黑马!”
胡问静挥手:“艾剋儿由艾德剋尔由饭穆瑞。”李朗和一群衙役士卒会意,开始两面包抄,将十几个盗匪死死的围住。大缙乃天下霸主,一群胡人算老几,想打就打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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