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胡问静。
十几个门阀中人很想捂住鼻子,却怎么都不敢,规规矩矩的坐着,唯有心中大骂:“你一个女人竟然不知道洗澡换衣服吗?”
马隆看着满是血污,散发着血腥臭味的胡问静,一丝一毫都没有感觉到不对,大战之后谁不是一身的血污,谁不是恶臭满身,谁又有空去洗澡换衣服了?笑谈渴饮匈奴血是夸张了,但是坐在尸体上,用满是鲜血的手抓着干粮大口的吞咽的情况基本是每个士卒都遇到过的。
马隆笑着招呼胡问静:“你就是胡司马?”
胡问静扫了一眼大堂中的十几个门阀中人,那十几人立刻挺直了背脊,坚决的看着地面。她道:“是,末将正是本朝太尉贾充的忘年交,吏部尚书任恺的救命恩人,扶风王司马骏属地千阳县前县令,现任军假司马胡问静。”
马隆和一群手下仔细的看胡问静,佩服极了,一个人可以有这么长的排头是需要多么的无耻啊。
十几个门阀中人死死的盯着脚底板,狗屎啊,太尉贾充,吏部尚书任恺,扶风王司马骏,胡问静的靠山竟然这么硬?某个曾经想要告状的门阀子弟幸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还好没有冒然告状啊。
胡问静傲然看着那李家的人,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我好像没听清楚。”
那李家的人面红耳赤,后悔到了极点,别人都不告状,就他脑子有病跑出来告状,
也不想想敢肆意的屠杀门阀和官员的人可能是普通人吗?他哀怨的看着胡问静,你怎么不早说你有铁打的靠山?你怎么可以开会迟到?身为公务员你不知道浪费我们几十个人每人一分钟就是浪费了几十分钟吗?
十几个门阀子弟悲凉的瞄李家的人,还以为你们家有三个存在是很幸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灭门了。有几个门阀子弟看胡问静的眼神深邃极了,做人要有底线,扮猪吃老虎是很无耻的!
那三个李家的人的衣服瞬间被冷汗湿透,其中一个脑子转的飞快,大声的哭泣:“若不是胡司马救命,我李家就灭门了!胡司马就是我李家的大恩人啊!”
胡问静以袖遮面,放声大哭:“想当日武威城中形势危急,李家一门忠义,明明可以躲在地窖之中保全身家性命,却毅然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是也!遂举家投身军中,与胡人血战,终于尽数战死。胡某记得李家阀主临死前还在大声的嘶吼,渡河,渡河!慷慨之士,莫过于李家矣。”
大堂内所有人死死的看着胡问静,“渡河,渡河”?在武威城中渡尼玛个河啊!抄袭都不看看场合的吗?
十几个门阀中人纷纷赞叹道:“是,李家阀主爱国之心让我等自愧不如!”“若不是有李阀家主激励我等,我等哪能杀尽胡人。”
马隆狠狠的捏自己的腿,大声的赞叹道:“好一个忠义李家,老夫定要上报朝廷,为李家讨要一个牌坊。”要是事情能够这么解决也是好事。
胡问静转身又看着另一个门阀中人,道:“你家也是一门忠烈。”使劲的看那门阀中人,你丫是谁?那门阀中人会意,道:“我张家在武威城中已过五代,武威城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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