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怎么可以带小问竹出来,不知道小孩子要多睡觉吗?看她眼睛都睁不开呢。
一路行去,不时有人招呼马隆和胡问静。
一个妇人道:“是马护军和胡司马啊,吃过早点了吗?我这里有了热烘烘的炊饼。”一个掌柜从店铺里抢出来,道:“胡司马,我这里新到了一些衣衫,你且拿去试试。”又惊愕的看着马隆:“护军何以狼狈至此?”脱下了自己的衣袍盖在马隆的身上:“护军定要爱护身体,若是护军病了,这西凉该如何是好?”
又是一个男子路过打着招呼:“胡司马,我家刚收割了一批韭菜,新鲜着呢,待会给你送一点去。”一个妇人挤过来,手里拿着两个水煮蛋,塞到了胡问静的手中:“胡司马快趁热吃了。”胡问静摇头:“多少钱?”伸手掏钱袋。那妇人摇头:“两个鸡蛋值得什么钱?”胡问静道:“你丈夫以前是官员,却为官公正,一生清贫,这次为了武威城战死,朝廷的抚恤还没有到,你哪有多余的银钱?这鸡蛋的钱是一定要给你的。”那妇人大声的道:“若不是胡司马浴血奋战,七进七出,终于杀了数万作乱的胡人,武威阖城尽数都要死在胡人的刀剑之下,又哪来的鸡蛋?这两个鸡蛋胡司马只管取了去,再莫谈钱。”胡问静点头收了,小问竹看了胡问静一样,将一个小小的钱袋放在了那个妇人的手中。胡问静笑道:“这是我妹妹送给你家孩子的礼物,只管拿去。”那妇人捂住眼睛大哭:“胡司马……”
胡问静摆手,与马隆继续走向府衙。
调查团众人感慨万千,什么是军民鱼水情,什么是爱民如子,什么是百姓拥戴,眼前便是!
一个官员叹息道:“好一个马隆,好一个胡问静。”
另一个官员赞叹道:“马隆和胡问静虽然不怎么识字,出身低贱,但是却是良吏也。”
王敞急忙道:“马隆是真心诚意的对待百姓,胡问静只是沽名钓誉,不可同日而语。”一群官员微笑着看着王敞,果然还记着仇啊。
远处,一群士卒急匆匆的驾着马车赶了过来,远远的就叫着:“护军,司马,吉时快到了。”马隆和胡问静进了马车,马车立刻调转了头,向着城西疾驰。
路边有人道:“这是城西的酒楼要重新开业了?”
另一人道:“是啊,那酒楼被胡人烧了,老板差点全家跳楼,是马护军和胡司马资助老板重新开业。”
又是一人揉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马护军和胡司马真是好人啊。”
王敞极力板着脸,谁家开业吉时选在下午?幸好调查团的官员们个个都是门阀中人,没人知道这个简单的常识。
调查团的一群官员笑着:“走,我们也去看看。”
众人走后,几个说话的百姓立刻开始换士卒的衣服:“快,若是迟了,那边人手就不够了。”
街道两侧的屋子中,几个士卒冷冷的看着屋子中一大群百姓,终于松了口气,道:“很好,你们很配合,胡司马很高兴。”一大群百姓谄媚的笑着:“应该的,应该的!”
武威城西,一座崭新的酒楼前无数人傻乎乎的站着,胡问静和马隆同样傻乎乎的站在其中,马蛋啊,那些调查团的官员怎么还没有到?走得这么慢,没吃饭吗?
马隆瞪着胡问静,低声道:“我的脚抽筋了。”本来是没有这么脆弱的,但是跳到河里的时候被冷水一刺激,这脚一直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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