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点头:“同去,同去。”他经历了十几二十年的被女人围观和尖叫,早已是看到女人如看到骷髅了,可是最近那些骷髅的尖叫声中除了馋他的身体,还有更多的无法言说的东西,纵然他究竟历练也有些扛不住。
陆机潘岳等人急匆匆转向走向王敞的书房,左思在原地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那些尖叫的女孩子们,心中又是羡慕又是痛恨,左某才华盖世,纵然在二十四友之中也是名列前三的,你们为什么只看重一副臭皮囊,不看见左某完美的内在呢?他见陆机等人走得远了,用力的顿足,匆匆的追赶,全然不知道那些女孩子看重臭皮囊,他又何尝不是?
自从“负荆请罪”之后,陆机等人多有到王敞家中做客,在王家就像到了自己家,也不需要仆役带路,熟门熟路的到了王敞的书房。
陆机叫着:“王兄。”一手推开了书房。书房内空荡荡的,没看见王敞。几人也不惊讶,王敞今日是宴会的主人,自然在外面迎接应酬客人,怎么会留在书房之中呢?
陆机笑道:“我们且在这里等王兄。”众人点头,谁都知道今日的宴会的主角是胡问静,他们不来是态度问题,来了难道要跑到胡问静的面前欢笑,“阁下当年写某的小黄文写的实在太好了,某感激涕零”,“请用力的踩我的脑袋吧”?二十四友在贾充面前可以毫不犹豫的望尘而拜,在小小的六品官胡问静面前还是要脸的,躲在王敞的书房之中是他们今日最好的应对了,今日胡问静不走是绝对不出现在宴会之中的,反正已经有无数的人看到他们到了王家赴宴,王家这么大,谁会注意到他们是不是和胡问静同处一片天空之下?
几人随意的在王敞的书房中或坐或躺或立,大眼看小眼,很是无聊,真是倒霉啊,来王敞的书房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每个角落都熟悉的很,找小黄文小黄图的兴趣都没了。
陆云对刘琨道:“要不,我们下棋吧?”刘琨点头,他们两人会下p个棋,但是用下棋掩饰无聊简直是最好的办法了。潘岳站在一边假装看两个十八流棋手下棋,盯着两个菜鸟垃圾把围棋下成了五子棋,心里想着宴会还没开始,这是要在书房里从早上耗到晚上吗?
左思干脆的闭目睡觉,睡到晚上在起来,肚子也不会饿,多好。
陆机在王敞的书房中翻翻捡捡,他想好了,随便找本什么书就坚决不放手,若是有人来问为什么不出去吃饭,就说看书看得入迷,爱不释手,忘记了吃饭了,这么美妙的借口传出去也是佳话。
王敞的书房中各种书籍是很齐全的,但没什么孤本。陆机有些无奈,王敞的人品是非常不错的,当得起带头大哥四个字,可是这文采不提也罢。他见案几上似乎有几页纸,随意的走过去,挪开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狮子镇纸,见那些纸上似乎写着一篇文章,看笔迹和墨迹应该是王敞数日前写的。
陆机微笑道:“王大哥似乎留下了墨宝。”众人笑,头都没回,王敞能写出什么好东西。
陆机拿起一页纸,慢慢的念着:“太康三年春,胡问静谪守武威郡……”陆云吃吃的笑:“是了,王兄刚从西凉武威郡回来,这是有感而发了。”刘琨乘着陆云没注意,悄悄的把陆云的棋子拿掉了几颗。潘岳鄙夷的看刘琨,菜鸟,作弊都不会,这几颗子根本毫无价值。
陆机也笑,看来王敞一直很努力的在练习写作啊,可惜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没有天赋的人怎么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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