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多数人都会没事。那几个嘴里不干净的人激烈的颤抖,胡问静已经杀了这么多蒯家的佃农和仆役立威了,没有必要再杀了蒯家的子弟吧?
胡问静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一众蒯家的人。
那蒯家的三叔公咳嗽一声,道:“胡刺史,老朽是蒯阀的阀主蒯铎。”他习惯性的等着胡问静说久仰什么的,冷场了几秒钟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心中微微愤怒,又咳嗽了一声,道:“蒯阀愿意投靠胡刺史,为胡刺史掌管荆州出一份薄力。”原本他可以说的更优雅一些的,但是他心中有些屈辱,何必和一个贱人说文雅词句呢?太文雅了,这个贱人听得懂吗?这言词就不由自主的简单简朴了。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蒯铎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想要发笑,一个平民女子在豪门大阀的阀主面前假装沉默扮演威严有用吗?老夫见过的贵胄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
他平静的道:“自汉以后,蒯家经营荆州数百年,人才辈出,先祖蒯通天下名士,助韩信灭齐,更看穿刘邦无容人之量,劝韩信三分天下,而后协助汉相曹参治理天下,有大功而不受封赏。”
他傲然看向四周,轻轻的捋须,道:“当年刘表匹马让荆州,先祖蒯良为刘表谋,刘表终于取了荆州;至曹操取荆州,其时荆州多有谣传曹操将屠戮荆州百姓,百姓震恐,唯有先祖蒯越不以为然,见曹操,与其谈治天下之策,曹操大喜,言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尔。”
“此先贤皆世之人杰也,名留青史。”
四周的士卒静静的看着蒯铎,蒯铎傲然看着胡问静,笔挺的身躯又挺直了几分。他大声的道:“荆襄人杰地灵,我蒯家更是人才无数,名扬天下数百年,虽中原门阀不能过也。”
一群蒯家的子弟情不自禁的挺起了胸膛,只觉豪情壮志充沛胸间,身为蒯家子弟就是高人一等。
蒯铎声音诚恳极了:“胡刺史虽是女子,可志向高远,从一贫如洗,沦落街头,到名动天下不过短短数年。胡刺史是我大缙朝第一个女官,更是自有文字以来第一个女刺史,如此豪杰,天下敬仰,谁不喟叹胡刺史有大志也?”
他看着胡问静,见胡问静似笑非笑,心中很有把握可以说动胡问静,道:“我蒯家执掌荆州数百年,对荆州了如指掌,今日愿意顺事,为胡刺史之羽翼,为国为民开创盛世。”
一群蒯家的人热切的看着胡问静,你以为你凶残就了不起了?曹操比你凶残多了,可曹老板还不是要依靠蒯家治理荆州?百十年来荆州换了好几个老板,刘表刘老板,曹操曹老板,孙权孙老板,司马懿司马老板,结果老板天天换,执掌荆州的却永远是蒯家和八大门阀,你丫要是脑子清醒点就老老实实的接受我蒯家的投诚,我蒯家今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了,不要给脸不要脸。
胡问静转头看四周,微微点头,道:“你这是和胡某谈判?”
蒯铎听出了胡问静语气中的不快,知道胡问静心中依然气愤,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平民贱人就是平民贱人,完全不懂得妥协才是双赢的基础,他很想呵斥,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忍气吞声,道:“蒯家家门不幸,有几个不肖子口出污言得罪了胡刺史,还请刺史看在老夫的面上,看在蒯家对荆州了如指掌,能够为刺史出力的份上,从轻发落了。”他反复的强调蒯家对荆州的了解,不停的暗示胡问静不可能离开了蒯家,可该死的胡问静为什么依然一副听不懂的模样?难道他就要明晃晃的直说没了蒯家你就搞不定荆州吗?蒯铎不信胡问静蠢到了这种程度,只能认为胡问静心胸狭窄,睚眦必报,那些口出污言的蒯家子弟多半是保不住了。他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恨到了极点,蒯家的子弟骂你贱人有什么错了?这笔账蒯家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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