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已经黔驴技穷了。”他冷笑着,不动声色决胜千里之外才是争斗的最高境界,沦落到了要动手已经落了下乘,不可能成功不说,还容易被人抓了把柄,罪加一等。
一群庞阀的人大笑,庞阀在荆州有百十年的根基,触角不仅仅遍及荆州各处,就是洛阳也有不少庞家的亲友,哪里是胡问静可以比拟的?
有公子鄙夷的道:“这个贱人不会以为有贾充做靠山就没人敢招惹了吧?”真以为庞家在荆州就对朝廷大事一无所知,不知道太子已死,司马炎逊位,贾充已经失势了?就算贾充依然一手遮天,到了荆州也只能缩着脑袋做人。
胡问静淡淡的笑着,门阀实在是太养尊处优了,思维完全脱离了现实,竟然以为用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力量。
“果然是司马懿害得啊。”她毫无根据的胡乱的想着,司马懿用阴谋诡计夺取了天下,大缙朝自然人人效仿成功样板,把阴谋诡计看得比一切都
重要。
她淡淡的下令:“放火!”
一支火把被扔进了庞阀的庄园之内,虽然没有烧到什么,却让庞阀的人大惊而愤怒的嘶吼:“贱婢敢尔!”更多的火把扔了进来,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屋顶之上,有的落在了花草之上,片刻之间火光冲天,滚滚的浓烟遮蔽了半个天空。
庞阀的人凄厉的叫着,四处的奔逃,庞阀的阀主震惊到了极点:“为什么胡问静敢下此毒手!她就不怕朝廷处罚,不怕千夫所指吗?”
一道火舌一卷,点燃庞阀阀主的衣衫,他凄厉的惨叫着,却没人顾得上他。
有人冒着大火冲出庞宅,立刻被士卒刺杀,有人倒在了火焰之中,很快就化成了焦炭。
……
一个仆役飞快的冲进了村子,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马阀的阀主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依然抱着一丝的侥幸,问道:“如何?”
那仆役颤抖着道:“胡刺史杀了诸位公子!”他亲眼看到胡问静进了酒楼,然后酒楼之中就是凄厉的惨叫声,很快戛然而止。他等胡问静走了,这才装着胆子进入了酒楼,只看见满地的鲜血,荆州门阀留在江陵城中主持大计的公子哥儿尽数被砍断了手脚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也不敢去确认是死了还是晕了,跌跌撞撞的就逃出了江陵城。
马阀阀主脸色陡然惨白,他一直觉得蔡家的计谋不靠谱,但是八大门阀之中以蔡家和蒯家为主,哪里轮得到他反对?他也不想被其他门阀误会站在了胡问静这一边,只能在安排了门阀中的子弟主持大计之后又安排了一些仆役悄悄的盯着。
其余马阀的子弟听见胡问静竟然敢杀了荆州门阀的子弟,愤怒无比:“好一个胡问静,竟然不知道死活!”“看我修书一封给洛阳的亲友,立刻要胡问静好看!”“违反朝廷法令擅自扩军已经是死罪了,竟然还敢杀戮我八大门阀的子弟,这是想要死得快一些吗?”
马阀的阀主却浑身一颤:“已经是死罪了……已经是死罪了……已经是死罪了!该死的!老夫终于知道哪里不靠谱了!胡问静既然不小心犯了死罪,为什么还要和我等斯斯文文的耍阴谋诡计?为什么不杀了我等垫棺材底?”其余马阀的子弟摇头不服:“大秦蒙恬手握重兵,可敢造反?我大缙初立,夏侯玄自忖必死,可敢造反?还不是乖乖的在家等死。胡问静能够与这两个人相比?她杀了荆州门阀在江陵城中的子弟不过是想要栽赃到江陵城中的灾民头上而已,哪里敢与我荆州门阀正面硬杠?”
马阀阀主大怒:“蠢货!蒙恬和夏侯玄都有兄弟姐妹子孙后代!胡问静没有!”以为那些被判了死罪的朝廷大臣为什么老老实实的等死?那是因为那些大臣知道造反九死一生,不敢牵连了子孙后代,只想老老实实的被杀了,换取子孙后代的安全。这夏侯家不是继续富贵无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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