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八大门阀想要把她从刺史的位置上搞下去,想要借朝廷的手砍下她的脑袋,这是可以息事宁人的吗?这是毫无仇恨吗?”
他的嘴角露出了凄惨又冰凉的笑容,道:“胡问静没有大肆追捕我们,不是她不想杀了他们,是她不能。胡问静一个外乡人,在荆州人生地不熟,荆州官员不配合她,她连荆州有多大,有多少城镇都不知道,她哪里去找我们?”
“若是胡问静下了海捕公文,荆州各地官府阳奉阴违,胡问静的面子往哪里搁?以后政令不出刺史府又怎么办?”
“对胡问静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假装已经不追究我等,我等若是信了,大摇大摆的现身,某天晚上就会再次发生流血之夜,一夜之间刘、马、杨三阀再也不存在这个世上。”
“胡问静杀光了荆州八大门阀,荆州官员谁敢不服?她这荆州刺史的位置从此就稳了。”
众人脸色惨白,任何事情都能从两方面考虑,这刘博的言语也不算太出奇。
刘博冷冷的道:“不算太出奇?百年前汉末刘表刘荆州是怎么对付荆州门阀的?一次宴会而已,荆州大小门阀几十家尽数被杀的干干净净,然后才有了我们八大门阀的崛起。”他嘴角抽动,道:“当年是蒯家提议杀光了其他门阀的……嘿嘿,好一个蒯家,刘某还以为荆州八大门阀的钱财势力都差不多,没想到蒯家看似与我等一样,其实不动声色的隐藏了大量的士卒,建了营寨,这是唯恐当年诛杀其他门阀的故事在蒯家身上重复啊,只有我们七家傻乎乎的毫无防备,在官府的屠刀之下一日之间失去了所有。”
众人大汗淋漓,这么久过去了,胡问静诛杀五个门阀的详细过程早已透露了出来,他们这才知道同为荆州八大门阀的蒯家竟然暗藏了偌大的兵力。
刘博慢慢的道:“可是,拥有营寨的蒯家第一个灭亡了。”他环顾四周的门阀中人,道:“这胡问静想要诛杀荆州门阀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有人慢慢的道:“我们再多潜伏些时日看看风声……”两三个月就风平浪静果然单纯了,那就再多潜伏几个月好了,为了自己的脑袋,哪怕屋子再小点,仆役再少点,东西再差点,也不是不可接受嘛。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大不了继续往荆州南部跑,荆州的地方大得很,好些地方朝廷的政令压根不通畅,他们照样可以在小地方过皇帝般的生活。
刘博诡异的看着他们,失声笑道:“你们是不是都是白痴?胡问静竟然想要杀光了我们,时间过得越久对她就越有利,等到胡问静彻底清除了荆州八大门阀在荆州的影响,查清了荆州八大门阀在荆州各地的产业,我们能够逃到哪里去?离开荆州?去哪里?琼州种荔枝吗?还是改名换姓去中原当个寒门?”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我们八大门阀在荆州百十年,什么时候见过外来的人从荆州崛起了?外来的人要么就被我们八大门阀吸收,成为我们的棋子,要么就被我们赶尽杀绝了,我们不允许其他门阀崛起遮掩我们八大门阀的光辉,难道中原或其他地方的门阀就会允许我们遮掩他们的光辉?”
众人想起多年来对外地人的打压和杀戮,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衫,哪个门阀会允许外来势力进入本地?荆州门阀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新任荆州刺史进入了荆州都要打压教训了,其他地方的门阀就会比荆州门阀仁慈,允许外地势力崛起?刘、马、杨三阀若是去了外地要么隐姓埋名缩着脑袋做个小小的地主,任由当地的门阀欺凌,要么就是被当地的门阀杀得干干净净。
刘博厉声道:“到了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要么就是胡问静死,要么就是我们刘、马、杨三阀死,再无其他可能。”
众人汗水如瀑布般涌了出来,过了许久才有人缓缓的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杀了胡问静?”
刘博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从众人的身上看到了认真和诚意,这才道:“放弃一切文斗,采取武斗!”什么给洛阳的人写书信,在朝廷之中发动对胡问静的控诉,导致胡问静丢官丢脑地等等传统的高级高雅高明手段已经被荆州五个门阀的鲜血证明统统无效,想要杀了胡问静就只能用最低级最粗暴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肉体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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