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九代单传啊。”九代当然是夸张了,谯县的王家其实是琅琊王家的分支,但是隔得比较远,几十年不曾往来了,这琅琊王氏未必就知道谯县还有这么一个分支。仅仅从王老爷自己的直系亲属看,王家确实好几代都是单传了,没什么能够吃绝户的兄弟。
王梓晴呆呆的看着王夫人和王老爷,这世界与她认识的世界差距真是太大了。
王老爷道:“只要你和丁观两情相悦,为父绝不阻拦。”之前没考虑周到,被王夫人这么一分析,丁观竟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保证女儿不被丁氏家族吃绝户。当然,这也是未雨绸缪,女儿一定能够生出儿子的。
王梓晴心中五味杂陈,房间中的人和物好像都在旋转、扭曲,她使劲的咬了一下嘴唇,终于神志清醒了些。丁郎可能会娶妾,可能不会,她不该过分在意的。然而这丝毫不能安慰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她真的生不出儿子,与她情真意切情深义重情意绵绵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丁郎真的真的真的能够不介意不娶妾?
王梓晴很想拿父亲做榜样说服自己丁郎也是如此不在意儿子的人,可是这是胡问静得出的结论啊,从她认识胡问静以来,胡问静什么时候错过了一次?胡问静从乞丐一路到了刺史,见识远远地超过了她万倍,胡问静怎么会看错丁郎?
王梓晴伤心的看着胡问静,厉声道:“你胡说,你胡说!丁郎文采风流,只爱我一个,怎么会娶妾?你胡说,都是你胡说!快说啊,都是你胡说的!快说啊!”声音从尖锐到了含着哭声,到嚎啕大哭。她怎么都无法接受丈夫会纳妾的可能性。
王老爷和王夫人嗔怪的看着胡问静,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被你说得像是真的一般,还不快想办法安慰王梓晴。
胡问静看看王梓晴,她当然知道此刻距离丁观纳妾实在是早了几百年呢,可是王梓晴这个丫头太单纯了,不提前打预防针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认真的道:“哭什么,你有三分之一的可能生下儿子,三分之一的可能生下女儿,三分之一的可能无子,若是你运气不好,是后面那六成可能,你也有几条路选择的。”
王梓晴大喜的看着胡问静,那几条路?
胡问静道:“第一条路,学卓文君。”
“穷得叮当响的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卓文君不顾家庭反对与司马相如私奔,卖过酒,洗过碗,最后卓老头没办法,在族人和朋友的劝解下拿钱给司马相如买房子买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王梓晴愣愣的看着胡问静,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只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是神仙眷侣,象征着追求真爱,没想到司马相如竟然是吃软饭的。
胡问静继续道:“后来司马相如靠着卓家的关系,把诗词送到了皇帝的面前,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当了小官,立刻想要娶妾,给卓文君写了一首十三个字的书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没有亿,即是没有忆,以示绝情。”
王梓晴心都颤了,你的意思是我也会被发达后的丁观嫌弃?想到“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只觉心如刀绞。王老爷叹气,他也是怕这点啊,不过……他看了一眼胡问静,这点应该可以完美解决。
胡问静瞥了一眼王梓晴,道:“你读书只读一半的吗?卓文君回了一首怨妇诗,最有名的就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王梓晴慢慢的点头,这句很有名,她还以为是情诗,原来是怨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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