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就背诵了这一段令他震撼到了骨头里的文字,回味了许久,这才道:“这一段的语境怎么看都是在鼓励或者教训被贬谪的胡问静,而微斯人,吾谁与归?更是锁死了这篇文是中央调查团的人写的证据,除了中央调查团的人,谁是威武的异地客,谁需要谁与归?”
周围的人用力的点头,到底是陆小机,直接从文字的语境出发,抽丝剥茧,分分钟就将武威楼记的作者是谁深挖了出来。
有人大声的叫:“王兄,你再也赖不掉了!”胡问静努力蹦跶:“就是王敞写的!我亲眼看见的。”
一大群人用力点头,厚颜无耻的胡问静也知道不能剽窃,老实承认是王敞写的,人赃俱获,王敞怎么就想不通,不肯承认呢?
王敞脸色惨白,死死的看着胡问静,胡问静又在搞什么?这是要他认下来的意思吗?他咬牙,给自己鼓劲,没鼓起来,再鼓劲,依然失败了,要他当着原作者的面冒名顶替实在是太考验演技了,他做不到,只能咬住了牙齿不吭声,好歹算是默认。
王敞成为了诗词的主要评委,众人又万分的谦恭的选举其他评委,论资排辈,拉帮结派,不亦乐乎。
司马亮坐在一边冷冷的望着胡问静,胡问静就不知道这次宴会是一个对付她的局?司马亮冷哼一声,胡问静一定是请了枪手写了几百篇诗词,这才老神在在。可是,司马腾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安排这次宴会怎么会让胡问静轻易的用枪手的诗词蒙混过去?只怕会有无数的人站出来揭穿这是胡问静抄来的诗词。
一个司马亮的手下看看左右,低声道:“若是司马腾手段犀利,我等要不要帮胡问静解围?”司马亮笑了,解围?他慢慢的道:“我们什么也不要做。”就是要让胡问静被司马腾打得落花流水,然后才知道这京城可不是西凉或者荆州,这洛阳的水深着呢,可不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外地人玩得转的。一群手下深刻的理解了司马亮的含义:“是了,胡问静只有被其他人打得体无完肤肠穿肚烂才会知道有汝南王殿下庇护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一个手下深情的看着汝南王司马亮,低声唱着:“世上只有汝南王好,有汝南王的孩子像个宝。”歌声虽低,嗓音虽差,但是这真诚的情意却瞬间感动了汝南王的所有手下,众人眼角含泪,低声唱和,情意暖暖,爱意无边。
司马腾终于与一群文坛耆老道德高人选定了题目,题目就是没题目,爱写啥就写啥。如此出格的诗会立刻让所与人深刻的领会了司马腾的用意,司马腾这是唯恐胡问静准备的诗词不趁手,与主题不符,所以干脆取消了主题,让胡问静能够充分发挥。
好些人看胡问静,司马腾如此的有把握,胡问静这是死定了。
刘希岭低声笑道:“你们太小看了东瀛侯司马腾了,这是东瀛侯设下的圈套。”他转头看胡问静,胡问静正在和小问竹玩耍,一点点都没有担心的模样。刘希岭冷笑一声,胡问静多半已经中了圈套,他低声道:“胡问静以为这诗会没有主题,那么她就不需要费心的寻找,自然就会从枪手写的诗词中找出她认为最好的哪一篇,可是,越是写得好的诗词越是带着个人的标志,分分钟就被人识破了。”一群贵公子贵女点头,诗词字少,讲究的是“无一字无来历”,只要盯着胡问静交出来
的诗词的每一个字询问,胡问静肯定会立马露馅,羞愧难当,掩面而走,从此绝迹江湖。
东海王府邸花园之中上千宾客,想到这点的至少有数百人,好些人开始活动手脚,清嗓子,扭脖子,等会往死里问胡问静每一个字的来历,胡问静必死无疑。
司马越阴沉着脸,终于按奈不住,将司马腾扯到了一边,低声道:“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让胡问静出丑?”胡问静若是拿出华丽的诗篇自然是可以分分钟打脸揭穿抄袭,可若是胡问静只拿出了普通水平的诗词呢?那怎么打脸?无数人的水平都差不多,难道要打无数人的脸?这是要干掉胡问静还是与无数人为敌干掉自己?
司马腾笑了,眼神诡异极了,低声道:“大哥不用担心,其实……”他看看四周,又压低了些声音,几乎就是耳语,道:“其实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要胡问静敢写诗词,不论她的诗词是如何的好或者如何的坏,都会有十几个人站出来说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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