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管得宽,洗女都要杀全家了,没道理为了一个儿子继承香火反而死了全家的,只要把女婴卖给了衙门,从此与本家毫无关系,和洗女几乎没有区别,何必冒险溺死了女婴呢?
稳婆和大夫失望极了,鼓励的看着父亲和家人们,为什么就不洗女呢,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父亲和家人们恶狠狠的盯着稳婆和大夫,老子信你就有鬼了!
“给我娘子看一眼,然后送去衙门。”门外的父亲冷笑着,拂袖而去,废物,竟然生了个女儿。
产房内,产妇大声的哭泣,又大声的笑,也不知道为何而哭为何而笑。
荆州各个农庄之内再次多了一处房舍,房舍内都是一些妇人和婴儿,忙忙碌碌的照顾着一张张小床上的孩子,时不时有婴儿啼哭,带动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哭声。
“羊奶呢?怎么还没有来?奶妈呢?多请几个奶妈会死啊!”管事们大声的催促着,从来没有想到几十个婴儿竟然这么难照顾。
一群女孩子在另一处房舍前随意的奔跑笑闹,有女孩子站在房舍前使劲的敲钟,大声的叫着:“上课了!上课了!”女孩子们哇哇的叫着,飞快的向房舍跑。
……
荆州刺史府前,一个道士客客气气的与士卒打招呼:“贫道去泰,想要见胡刺史,劳烦通报。”
街角,几个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去泰进了刺史府,然后又是担忧又是兴奋的互相看了一眼。去泰此去只是试探和初步的接触胡问静,若是胡问静真的在意天地间的阴阳,那么道门愿意为胡问静,为荆州百姓,为这天地尽一份力,若是胡问静只是胡作非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道门就要考虑介入的程度。与一个志同道合者接触那叫做合作,与一个稍微有一点点类似的看法的人接触那是搭顺风车,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
某个城池。
花园之内,琴音若有若无。
一个老者循着琴声走了过去,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凉亭之中,调着琴弦,却笨手笨脚,屡次不能成。
那老者笑道:“殿下若是想要学琴,老夫倒是可以教你一二。”
那年轻男子这才看到那老者,笑道:“杜公杜武库之名在下是深深的佩服的,但是这音律嘛,只怕不在这杜武库之内。”
那老者哈哈大笑,杜武库的外号指的是他军事才能,他确实完全不通音律,休说弹琴了,就是古琴有几根琴弦都没搞明白。他随意的走到了那年轻男子身边坐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份文书放在了案几之上。
“这是从京城传来的最新消息。”
那年轻男子放开了琴弦,问道:“父皇可好?”
那老者笑道:“陛下依旧待在大明宫内,每日或与后宫嬉戏,或调教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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