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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攸轻轻的叹气,与卫瓘相顾无言。
司马冏不以为然:“胡问静算是个心中有慈悲的,但父亲何必叹气?”他很为自己的见识和气度鼓掌,若是在几个月前他是说不出这些话的,他多半会和京城中的其余公子哥儿一样讽刺胡问静多管闲事,断人子嗣。可是司马冏当了几个月的“辅政议员”,不知不觉之中看问题已经有了更高的角度,胡问静这禁止杀女婴的理由和手
段不值一提,但是很是慈悲啊。有“慈悲”护体,很多事情就立于不败之地,不惧怕朝廷之中的政敌攻讦。但慈悲也就是个防守型的护盾,攻击他人的时候很是不顺手,父亲何必为了胡问静而叹气。
司马攸转头看了司马冏一眼,道:“这是胡问静的政令的全文。”他将一封文书递给了司马冏。
司马冏看着文书:“……将免者以告,公令医守之……生儿,一壶酒,一兔;生女,二壶酒,一豚……生二子,公与之饩;生三人,公与之母……令孤子、寡妇、疾疹、贫病者,农庄纳宦其子……”
司马冏微微皱眉:“这政令似乎很是懂得修生养息啊,没想到胡问静有些水平。”
司马攸点头,胡问静禁止杀女婴在他看来只是一件小事情,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洗女,什么家中不要女婴,他出身顶级豪门,生儿子可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生女儿也可以与人联姻,为家族增添力量。司马攸丝毫不觉得子女成为父母、家庭、家族的工具有什么不对,这就是豪门大阀数百年不倒的原因,那些草根哪里懂得其中的道理。胡问静禁止杀女婴,官方购买女婴女童是不是仁义,是不是别有居心,是不是沽名钓誉等等在他看来不值一提,这就是一个地方官的小小的举动而已,既在地方官的职权之内,也没有影响朝廷的大局,朝廷何必干预?
司马攸看重的是胡问静的这篇政令的背后透露出来的东西。
司马冏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篇政令看似普通,但确实都事关百姓最关心的事情,没想到胡问静对政治的理解这么深刻,她不是一个武夫吗?怎么懂得这么多?
司马攸冷冷的看着司马冏,就看出这些?废物!
卫瓘看着司马冏皱眉苦思,又见司马攸脸色越来越差,急忙替司马冏解围道:“其实,这篇政令是抄来的。”
司马冏一怔。
卫瓘道:“这篇政令其实是勾践灭吴中的政令。”他不想司马冏继续难堪,继续道:“先秦时期有一片佚名的文章勾践灭吴,提到了勾践是如何治理国家的。这胡问静的政令几乎就与勾践灭吴中的政令一模一样。”
周围有仆役急忙去取了勾践灭吴,对比之下果然大部分相同,而胡问静的政令之中不属于勾践灭吴的条款少之又少,且与其他政令的文字相比,这文字粗鄙了几十倍。
司马冏大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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