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做这大缙朝之主,诸位将军除了投靠本王还能投靠谁?诸位将军不用担心本王记着诸位的反叛,本王以仁厚闻名,且深深的知道政治斗争的规则,绝不会记仇……”
司马颙打断道:“文鸯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他现在只是一个藩王的小将。”他转头看了一眼司马攸,淡淡的道:“司马攸若真的宅心仁厚,为什么要夺同胞兄弟的皇位?太子司马衷就不是他的亲侄子吗?太子死了他就不悲伤吗?夺取死了儿子的父亲的权柄也配叫做仁厚?今日若不是天意不绝我等的性命,此刻司马攸已经人头落地了,你以为他不恨你们这几个反复小人?不想杀之而后快?”
一群中央军将领点头,亲兄弟的皇位都要夺,怎么可能不报复他们?他们就是担心这一点啊。
司马亮眼中精光四射,司马攸和司马颙都拼命的拉拢那几个不过才五品的中央军将领,他终于回过了味来,谁得到了中央军的支持谁就是本朝的皇帝。他柔声对几个原本绝对看不起的中央军将领道:“本王一向善待手下,与司马炎关系又极好,他的部下就是本王的部下,与你们又没有仇怨,你们只要支持本王,司马炎给你们的本王一律加倍。”
其余司马家的王侯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匆忙许愿。
一个王侯认真的画大饼:“其他王侯实力强大,得你们未必为重,而本王此刻势单力孤,得你们如得甘霖,定然以为肱骨,此中差异不可不察。”
又是一个王侯睁大了眼睛看着几个中央军将领攀扯关系:“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中妻子娘家是谁?本王看着你们面熟,似曾相识,是不是我们有些姻亲关系?”
又是一个王侯直接下重注:“你们可有女儿?本王愿意娶之为妻,若是本王当了皇帝,她就是朕的皇后,你们就是朕的国丈。”
又是一个王侯真诚极了:“大缙朝的武将没有前途的,你们不如转为文职,本王可以把你们的家族的乡品提高为一品,你们是想要在哪里做刺史,雍州?并州?豫州?兖州?只管开口。”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纷纷拉拢几个中央军将领,谁拉拢了他们谁就是新皇帝。数千官员笑眯眯的看着,左右与他们没关系,不管谁当皇帝他们都是臣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当皇帝的与他们关系好些,那他们就能平步青云。有官员冷冷的看着贾充和胡问静,轻轻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贾充只怕要告老还乡了,这胡问静应该会去琼州种荔枝了。”
另一个官员惊讶的看着那人,低声道:“老兄真是仁慈啊,以我之见,这贾充或许还能有告老还乡的机会,这胡问静只怕唯有死路一条。”
好些官员缓缓的点头,胡问静能够崛起是因缘际会,如今最大的靠山司马炎死了,那她的下场比贾充还不如,贾充好歹还是寒门出身,又在朝廷中经营多年,关系遍布朝野,胡问静有什么背景?得罪的人倒是遍布朝野,被拿下之后杀鸡骇猴的可能不是一般的大。
有个官员冷冷的道:“一个女子也敢抛头露面当官,若是我家的女儿敢如此,我早就打死了她了。”他一直看不惯胡问静,豪门大阀的礼节就是女子只能待在宅院之中,这就是“礼”,一个不讲“礼”的女子不配做女子。
另一个官员笑道:“一个平民女子能够有黄粱一梦,倒也不算虚度了。”这世上只有豪门大阀的人才有资格当官,一个乞丐也能在大缙朝耀武扬威许久,这祸乱朝纲的司马炎果然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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