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依然觉得头晕目眩,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微微用心就会觉得头疼欲裂。他转头看司马模,司马模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司马越知道,司马模这是又担心司马腾,又担心他的身体,还在担心自己。司马越勉强笑了笑安慰司马模,道:“无妨,小事情。”
司马模用力点头,当然是小事情,司马腾再杀那些皇室宗亲和门阀义军的首领呢。但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与司马越解释。司马越在病倒之前一直在盘算如何用利益让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归顺他,以及如何拉拢那些门阀义军,司马腾的铁血手腕只怕是司马越无法接受的,若是被司马越知道了司马腾的做法,司马越只怕会暴怒。
司马模倒是不担心司马越暴怒之后会杀了司马腾,他们几个是一母同胞,又一向以司马越为首,司马越没有任何理由会杀了违逆他的司马腾。只是,这司马腾又犯错了,惹怒了病中的司马越终究不怎么好。
司马越望着荥阳城,又注意到那些门阀义军也躁动不安,一个大胆又诡异的念头陡然从心中一掠而过,纵然是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为之一清。
“胡问静来了!”司马越低声道。
司马模听清了,可是没有反应过来,又关胡问静什么事情?
司马越因为生病而模糊的眼睛亮的吓人,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厉声道:“胡问静来了!”
周围好些将领和士卒都听见了,惊愕的看着司马越。
司马越指着荥阳城,大声的道:“胡问静胆大妄为,带了数百精锐潜入了荥阳城,想要在接风宴上一举杀光了所有义军的头领。”
他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胡问静这个人不懂兵法,不懂得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不懂得运筹帷幄,不懂得为将之道在于驱使士卒,愚蠢的把国家大事、义军会盟当做了黑涩会谈判,所以狂妄的轻骑潜入了荥阳城,在张宅的接风宴上爆发了激战。
司马越厉声道:“来人,调集兵马,杀入荥阳城,诛杀胡问静!”一群将士大声的应着:“杀入荥阳城,诛杀胡问静!”数万大军拔营,号角声连天。
司马模呆呆的看着司马越,现在说出真相司马越会不会吐血而亡?他想了想,对一个心腹手下打眼色,去找几个人谎报军情。
数万大军向荥阳城靠近,某个司马越的将领打量四周很是不满:“我说大勇啊,胡问静真的来了?胡问静不好好的在洛阳待着,跑到勤王大军的会盟地荥阳干什么,难道嫌命长吗?”那将领不怎么信,胡问静就算是个疯子也会被身边的人劝住,哪有跑到敌军的大本营送死的,会不会是有人谎报军情,蒙骗了东海王殿下,这种骗子抓住了就该直接打死。
那叫大勇的小将急忙点头:“是,我打听过了,是东海王殿下根据城内起火揣测敌情后亲口说的。”这是司马模下令透露出来的消息,目的就是给所有将领透个底,这是司马越的命令,若是发现搞错了,大家的嘴严实一点,若是机灵,更应该高呼胡问静跑了。
那将领这回没话说了,他再怎么怀疑,再怎么有怨气,也不能发泄到东海王殿下的头上。他眯着眼睛看着荥阳城,此刻荥阳城内的浓烟已经清楚可见了,果然是起了大火,喊杀声更是隔着城墙都听到了,可这代表是胡问静来了?他怎么都不信。
远处,另外几支司马越的军队也在缓缓开拔。那将领皱眉,老孔和老丁看来也不怎么信,不然没道理军队的动作会这么缓慢。他冷笑几声,想起司马腾带了四五千人入城,该不会是司马腾在接风宴上为了某个漂亮的贵女争风吃醋打了起来?大缙朝堂堂的东瀛侯因爱成仇指挥几千人开打已经是荒天下之大缪了,几万人杀入荥阳城给搏美人一笑的纨绔助威更是荒谬到了极点。那将领怎么都不愿意为了这种小事出力,任由部曲慢悠悠的打点行装,准备武器,列队出发。
荥阳城内,数十个人疾冲而出,看服装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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