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厉声道:“滚!回去操练兵马,若是敢偷懒,胡某砍下了你们的脑袋。”
一群中央军将领急急忙忙地离开,胡问静冷笑几声,招呼万余新兵回营,她现在很忙很忙,又要练兵,又要准备粮草,还要回荆州看看小问竹,这熊孩子有没有变胖一些?
胡问静叹了口气,还有,她必须尽快整理清楚什么是“公平”。随意的命令各个农庄不得教育礼乐是个糟糕的决定,胡问静对此很清楚,可是问题在于胡问静迷惘了。
胡问静打算在这个农耕时代提前进行伟大的社会实验,尝试建立一个公平的社会,可是问题来了,到底什么是公平?
仅仅“均贫富,分田地,大锅饭”是不是公平?只怕不是的。因为已经有前车之鉴。可是公平到底是什么?她心中的公平的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共产主义社会与资本主义社会的区别又在哪里?仅仅是生产资料的所有制的区别吗?
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胡问静迷惘了,她只会按照教科书照本宣科什么是共产主义,完全不知道其本质究竟是什么。
胡问静认为必须好好的静下心,想想清楚她究竟要什么样的世界。
洛阳城外,贾南风莫名其妙极了,明明看着胡问静与中央军的将领说话,她为什么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中央军的将领怀着轻蔑的心情来看胡问静练兵,原以为是看到菜鸟们踢正步,宣扬爱和正义的练兵,没想到见到了胡问静的练兵凶残无比,立刻发现是正规军的练兵之法,惶恐退走了,可是这随意的残杀士卒真是兵法正道?是兵法正道就能让人吓得逃走?贾南风差点以为在看鬼片,来自中央军的道士发现胡问静的兵营其实是血祭大阵,一缕缕阴魂正在飞入空中肉眼难见的血色大阵,所以吓得掉头就走。
贾南风皱眉问贾充道:“父亲,胡问静的练兵之法真的是兵法正道?”不是拍鬼片妖魔鬼道?
贾充严肃地点头道:“是!”
“夏启甘誓: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不听军令就要杀了。”
“周武王牧誓: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士卒不奋力向前,士卒就会被杀
。”
“尉缭子伍制令:伍有干令犯禁者,揭之,免于罪;知而弗揭,全伍有诛。一人犯错,一队人不追究,杀全队。”
贾充淡淡地道:“爱兵如子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士卒都是廉价的牲口,不管投入多少感情,一次大战就伤亡大半,何必花心思去感动对方?把士卒当稻草一样砍杀威胁威逼恐吓才是常态。不用担忧士卒会临阵哗变,被屠刀杀出来的士卒早已肝胆俱裂,完全不敢哗变。”
贾南风有些惶恐,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中央军将领见胡问静治军残酷就老实听话了。
荀勖解释道:“因为中央军做不到这么残酷,军法是军法,中央军的将领绝对不敢真的杀了不听话的士卒。胡问静军中的日常训练已是如此,这一旦作战只怕前排尽数被杀,后排的士卒也不敢逃跑。中央军怎么敢面对如此铁军?简单说就是中央军是正常人,打不过被鲜血和尸体逼出来的纪律森严的疯子。”
贾充看了荀勖一眼,这辈子没有听到过这么详细的解释。荀勖瞪回去,老夫知道解释得过分得详细了,但若是不怎么详细,贾南风没有听懂怎么办?难道再解释一遍?
贾充无奈极了,真是心塞啊。
贾南风心中忽然一动,道:“不对啊,胡问静没有必要这么急着威慑那些中央军的,更没有必要当着洛阳无数百姓的面展示她的残酷,难道……”
贾充微笑,这个女儿还不算太笨。贾南风震惊了:“难道胡问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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